他知道黎浅给克洛诺斯和蓬托斯都做过饭了,莫名的就升起了一种别人都有就他没有的不适感。
大约是这种不公平的心里状态所以一定要黎浅来给他做饭吃,虽然...这本来就没什么公平可言。
而今天的这一举动,厄瑞玻斯也确实顶了巨大的风险。
他转眸看向黎浅,平直的嘴角上扬显得漫不经心。
不过那有如何呢?
所有的亡灵都在他这,就是那两位也无法操控全部的灵魂,只有他才是亡灵的主宰者。
蓬托斯虽然无神能敌,除非他想毁灭一切所不然也无法真的弄死他,光是冥土束缚着的魔怪就够海国忙了。
看着撅着屁股择菜的黎浅,他觉得这次风险冒的挺值。
提着一篮子的菜回到灶台边,黎浅将东西丢进水里洗。
铁锅已经烧的很热了,她瞥了坐在后面的神一眼,状似无意的问,“嫉妒神不是出来了么,她不和你在一起?”
“蛊惑光明神去了,我们总是要为战争不留余力的准备不是吗?”
黎浅暗下眸总觉得他的语气好无所谓,油在铁锅里炸出响声,她将切好的菜倒了进去又说:“一定这么做吗?”
“你似乎问不腻这个问题,当然我不介意在多回答一次,铲除所有威胁对我才是最安全的。”厄瑞玻斯又交叠起腿,懒散又透着认真的盯着她,“这是我一直坚定的信念,当然现在又多了一条。”
“执念真可怕。”黎浅撇撇嘴,又试探道:“你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是想说我也成了理由之一吗?”
厄瑞玻斯轻笑出声却没有回答。
当然,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她说的很对。
他不想将野花折断封存在标本里,但他想花开在自己身边。
见他不想继续这个话题,黎浅索性换了,她当然想套出更多对她和蓬托斯有利的情报来,越多越好。
“克洛诺斯曾向我承诺,就算堕落他也不会改变。”
厄瑞玻斯站起身将主动将做好的菜放上桌,暗涌的眸光诡谲,“他的堕落本身就是一种改变。”
将最后的番茄汤盛了出来,黎浅端着走到了桌前放下,米饭还是尼尔森让人从厨房里端来的。
厄瑞波斯注意到了她手背上的红点,他沉着目光拉过她的手,神光覆盖上去,“为什么不说。”
等他治疗好了黎浅将手抽回来甩了甩,忍不住对他翻了个白眼,“说了就能停止干活还是能让你控制住火候?我还想知道你口中的答案呢,你反悔怎么办?”
厄瑞玻斯堵的哑口无言,他有些气闷道:“答案对你来说就这么重要?”
“当然,我爱和平和平爱我。”黎浅伸手端过碗,夹起一筷子青菜就往嘴里塞,她今天在教室忙活一天,确实也饿了。
一边吃她一边说:“现在可以告诉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