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是什么潘西已经不敢去思考了,他承受不起答案。
他从第一次见黎浅时的跋扈小猫,变成了剪光指甲的病猫。
蓬托斯的视线太过令他恐惧与拜服。
黎浅挽过蓬托斯的手臂,捏了捏上面硬实的肌肉,轻声说:“你别吓到他了。”
潘西就因为一个对视身体僵硬的就像块石头,这模样她看了都好笑。
青年俯身凑近她耳边,咬了一口她软软的耳垂,不高兴的说:“他盯着你看太久了,这种眼神代表什么没人可以比我清楚。”
“你可以给自己自封一个醋神,专门吃醋的。”黎浅捂着自己湿漉漉的耳朵,无语道:“我们出去吧,去一趟教区的大教堂里。”
等蓬托斯不在小气的针对潘西,压在他身上的恐惧感才开始稍退。
他松了口气,转过身对着黎浅的背影又说了一句,“我的父亲阻止过女王做这件事,但没用。”
他指的自然是黎浅要被退学一事,说实话这是可大可小,并不需要克拉克公爵来特意参与。
不过他能这么做,说明已经有所觉悟,是个聪明人。
黎浅脚步不停,侧过脸回道:“我以后也不会来上课,就等着哈里老师给我送来毕业考核所需的课件,所以、再见潘西。”
“我从前对你做的事确实包含了许多歧视,不管是人种还是地位方面。”潘西又紧接着在后面说了一句。
“我从没放在眼里过。”
黎浅温和的嗓音使得潘西怔在了原地,其实她真的从未与人交恶,只是所有的贵族都用一种灰暗的视角来看待穷人与奴隶。
黎浅坐上马车,又让马夫拉着去了一趟教区里的教堂,被人告知法兰西斯已经不在这的时候,她还微微有些惊讶。
“他回到使徒宫当主教了。”
“您不知道吗?这一个月他到处走访帮助穷人,给人画画给人讲解使徒宫的好,被闭门思过的教皇给召唤回去了。”
正要关门在院子里打扫的修女对她这么说着。
黎浅从教堂里出来,嘴角挂着一抹笑意,“他比我想象中的还要聪明,看来都不用我出手帮忙,他自己就可以爬上大主教了。”
“还要去哪?”蓬托斯问她。
今天的晚霞很好,万丈金光的,黎浅仰着脑袋说道:
“看日落吧,明天再去一趟平贫民窟,顺便把我的生长魔药与土地改良药剂给带过去。”
一个多月没去那边了,黎浅总归是要去帮他们开发一下土地的。
她与蓬托斯出现在了海绵上的一块黑色礁石上。
下面晃荡的水波随时都可以将这块狭窄的石面淹没,黎浅慵懒的靠在蓬托斯身上,身上换了一件简单的白色丝质长裙,不过她没用蓬托斯给她的尾巴,只是盯着他那条火红如宝石的切面一样折射着金灿灿光的鱼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