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副将嘴唇已经开始发紫,见君玹生如此大的气,努力地控制自己保持清醒,道:“将军,每个营都已经探查过,除了三营有人没有中毒以外,其余的人深深浅浅都中了毒,此毒为北疆离魂散,本是一种致命之毒,军医猜测可能是下毒之人没有控制好药量,导致毒性不够。”
“有人没有中毒?”君玹眸光微冷,问道,“何人?”
“回将军,是三营将虞候白勺。”副将强撑着回道,话音一落,便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来人,给我吧白勺带上来。”
白勺被人押着出现在君玹身前的时候,便知道不妙。
全军营的人都中毒了,唯独她一个人没有中毒,这能说明什么,只能说明她是下毒的那个人。
君玹虽是中毒,惨白着一张脸,但是步伐依旧稳健,他缓步行至白芍身前蹲下,注视着白芍的双眼,冷声开口:“给本将军一个不怀疑你的理由。”
白芍望着他惨白的脸和深邃的双眼,动了动唇,只道了句:“不是我。”
白芍话音刚落,君玹便提着她胸前的衣襟将她提了起来。
“你当本将军是傻子吗?军中除了军医,懂的用药的便是你,老老实实交出解药,本将军可以让你死的舒服一点。”
“将军就那么肯定白勺是奸细?倘若白勺不是,那岂不是还留他在军中作孽?”白芍不见惊慌,依旧一派从容。
君玹望着白芍坦坦荡荡的双眼片刻,终于松了手,对守在门口的士兵道了句:“你们先退下。”
士兵退下,整个大殿之中便只剩白芍君玹两个人。
“你想说什么?”君玹直起身来,俯视着跪在地上的白芍,冷声开口,他周身的杀气开始慢慢消散。
“首先,白勺懂医理,若是让白勺下手,那么现在这八千大军估计已经下了地府。再者,阿启也在军中,我自然不会冒这个险。”白芍道,“军中八千人均已中毒只有白勺一人安好,将军会怀疑属下也是在情理之中。”
“白勺身体异质,一般的药物对属下是没有作用的,因此此次没有中毒,至于信与不信,全看将军。”
君玹冷笑一声,道:“你说本将军便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