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芍将君玹安置在床榻之上后便要开始给他包扎伤口和降温。

两个孩子大虎和二虎倒是很热心，给白芍拿来了家中仅有的纱布和金疮药。

白芍小心地解开君玹的衣带，将他身上的脏污的衣服一件件褪下。

褪下的衣物上面已经被鲜血浸透，现在血液已经干了，黑红的血迹在白色的里衣之上显得异常的醒目。

白芍望着君玹身上纵横着的大大小小的伤痕，手中的动作一顿。

君玹背后的新的伤口并不是很深，现在除了撕裂了一点，倒也没有多么严重，只是他的背后还有一道伤痕，几乎是横过整个背部。

白芍知道，君玹的荣耀，全部都是他自己换来的。

再也没有多想，白芍替他包扎完伤口，擦干净了脸上和上身的血污，便自己也去清洗了一番。

老妇人提前派大虎送来了干净的衣裳。

白芍再出来的时候一身清爽，简单地包扎了胳膊上的伤痕，走出屋去，见灰蒙蒙的天空又开始下起了小雪。

白芍探出手去，接住了天空飘下的几朵雪花，雪花坠落在她的手中，迅速消融，转眼便不见了痕迹。

“娃娃，你兄长怎么样了？”苍老的声音从耳边传来，白芍转身看去，就见老妇人拄着拐杖缓缓从不远处走来。

老人灰白色的发上缀着几片雪花，向白芍这边走来步伐不急不缓，老人的身姿虽已佝偻，但是面色却依旧十分红润，只是那双眼睛，没有焦距，直直地望向前方。

“阿婆，你的眼睛……”白芍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