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至的酒量向来不差,她很能喝,和甘晚一样甚至有一些男的都不一定能喝得过她,年至怕这几瓶啤酒醉不倒自己,又出去买了一两瓶的白酒五十二度的。
年至面无表情的徒手开了一罐啤酒,说年至没有表情她又是有的,除了其他一切都是禁止的以外,年至浑身上下除了心跳就只剩那一行接着一行往下流的泪水了,年至仰头喝着啤酒的时候,眼泪都顺着精致的下颚一直往下流到了脖子里。
也不感觉到凉,眼泪是温热的,又在室内年至还脱掉了大衣,一瓶接着一瓶的喝着,就这样不经意间三瓶啤酒已经下了年至的肚。
手胡乱的在自己的脸上摸着,把脸上的泪水带的到处都是,年至也不去管,抡起自己旁边的球杆就瞄准一个球开打,不知道以为年至这幅样子要抡棍去打人。
人来人往的,都是闲着放寒假的时间出来玩的,时不时还有人投去打量的目光,年至也不在意,地上都是歪歪斜斜被年至捏瘪的啤酒罐头,啤酒没了,年至就开白酒。
没有可以用来装酒的容器,年至直接抱起那一大瓶的白酒直接堵嘴上喝,可白酒的口子不像啤酒灌装流的快,年至心里烦躁直接扔了手里的酒瓶子。
扔完年至自己却哭了,蹲下身子埋头痛哭,上气不接下气,突然一个宽大的黑影把自己整个身子都给笼罩了起来,笼罩自己的还有一件温暖的男士外套,很清香的薄荷味还有淡淡的烟味。
年至猛地一个抬头,高大的男人逆着灯光而站,年至从下而上的看看的不是很清楚,很朦胧不知道是不是是因为自己哭的原因,而为他度上了一层朦纱“你怎么来了?”。
年至的声音很轻很轻,好似风一吹就会被打散了一样。
殷哲右手提了一下自己腿侧的裤子,脚后跟一划便以年至同样的姿势蹲在她的眼前,温热的指腹附上年至如羊脂玉般的小脸上,为她轻轻抹去那些杂乱无章的泪水,没有问年至为什么一个人蹲在这里哭,嘴角抿了一笑,打玩趣的道了句“怎么哭的那么丑”。
可能他自己都不知道当自己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自己的声音都被卷上了哽咽的声色。
年至没有笑也没有哭,黑漆漆的眸子,宛如黑夜的星辰此时却伤心的染上了珍贵的泪水,年至双臂一张,直接去搂殷哲的脖子,埋在殷哲的肩头,又埋越深,从一开始的大声哭泣,道无声的呜咽,断断续续,没有间断,至始至终殷哲都没有开口问一句。
因为他知道,殷哲沉默无言,漆黑的眸子此时又更深了几分,却都是温柔心疼的目光,眼里印出来的人影也全都年至——这个趴在他肩头痛哭的女孩。
殷哲大手罩住年至的发顶,一下一下的安抚着,另一只手拍打在年至那不禁一握的背上“想哭就哭吧,我一直都在”。
多么温柔的男孩子啊,眼里会因为一个女孩而染上那前所未有的温柔,殷哲他不是这样的一个人,只是现在与自己面对面的人是年至,是年至啊,他的冷血在这一刻温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