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长清喃喃说道：“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刚才看到的东西，实在是让他难以接受。一戴上眼罩，就来到了一个不同的世界，仿佛置身于一场4D电影中，地球的发展史快速在身边上演，从混沌状态一直到现在，虽然只是浮光掠影，但加上旁白解说，也能够知道地球几十亿的发展演变历史居然只是在一个庞大的系统控制下的实验过程，整个地球按照设定好的实验条件发展，自生自灭。整个发展过程都在系统的监控之下，每一个物体，不管是人还是动物还是植物，一举一动尽在掌握。系统不介入地球自我演变过程，但是有可能在某些情况下干涉，已确保实验在正确的轨道上进行。

地球是个实验场，太阳系也是，还有银河系，不知道整个宇宙是不是都是，眼罩没有告诉他。

为了说明其真实性，后面是一段熊长清的第三视角成长历程影像。

从小时候在父母膝下的玩耍，到上小学时和老校长的接触，再到中学大学乃至毕业工作结婚等等一整个的至今为止的人生历程，都快速在眼前闪过，有些事情绝对只有他一个人知道，但是如今在眼前却栩栩如生，仿佛有一台看不见的摄像机，全程在跟拍他的整个生活。

熊长清像是失去了灵魂，“怎么可能？幻觉，这都是幻觉！你是不是给我用了迷魂药？”

那人哈哈大笑，“你也真看得起你自己！我为了什么过来救你，还给你用药？难道你是个了不得的人物？你身上老校长的牌子，倒是有点用处，所以我才跑这么一趟。不过我要拿走它，轻而易举，还要费这么多的麻烦？”

熊长清脸色一红，确实如此。

那人笑容收起，淡淡道：“你今天看到的都是幻觉？那些蝙蝠是幻觉？还是你现在在天上是幻觉？你要不要掐一下你的手，看看痛不痛？”

熊长清无言以对。今天发生的事情已经告诉他，世界不是他以往眼中的世界，不过他还是争辩了一句：“地球本身就是这样，在宇宙当中按照自然发展规律演变，如果你把它看做是一场实验，也未尝不可，但是如果说地球、太阳系乃至银河系都只是不同级别的实验场，那怎么可能？又是谁在做实验呢？”

那人微微一笑，“谁是实验员我不知道。但是我现在相信地球只不过是一个庞大实验的一部分。原来我和你一样不相信，那时我还以为天圆地方，不知道有太阳系，更不知道还有银河系，不知道人可以在天上飞，不知道船可以在水底游。不过那时候的人都相信命运天注定，倒是相当接近认为一切都是系统设定的思想了。后来一夜之间，一切都变了。这个过程比较复杂，以后再和你说吧。”

熊长清追问：“你到底是谁？你说当初你还不知道那些知识，那你当时是活在那个年代？”

那人苦笑起来，“地球第四代文明的农耕时代二期。”

熊长清迷惑不解，“第四代文明？农耕时代二期？”

那人摇摇头，“跟你说这些又有什么用？说了你也不懂。我就问你，你今天看到的东西，经历的事情，还和你书本上学来的是一样吗？”

熊长清看了看脚下，现在他已经不害怕了。闭上眼睛，感受到微风拂面，熊长清睁开眼说，“不一样。”

那人微笑道：“你喜欢看武侠小说。那你觉得这是个传统武侠剧还是仙侠剧还是玄幻剧？”

熊长清深深吸了一口气，“肯定不是传统武侠，金梁古温都不会这么写，我觉得有点像还珠楼主的风格。”

那人哈哈大笑，“不错不错，你是知道还珠楼主的。不过，如果我告诉你，这是科幻剧，你会怎么想？”

熊长清摇头，“不可能。”

那人笑道，“怎么不可能。我会飞不可能？还是那蝙蝠不可能？几千年的人看到一个用个人飞行器在飞行的人，会不会认为他是仙人？如果看到天空飞过的飞机，会不会认为那是一只铁鸟？看到有人用枪几百米外杀死敌人，会不会以为他能飞剑取人性命？你觉得你现在是生活在仙侠时代吗？”

熊长清无言以对。

那人说道：“我会飞，是因为我的个人飞行器比起地球现在的要先进得多，我方才杀死蝙蝠的东西，其实就是你们如今用的武器的升级版。而那只蝙蝠，不过是地层空间出来的一个生物罢了，你没有见过，所以你以为是妖魔，就像古时候中国人没有见过非洲的长颈鹿，初次看到，还以为它就是麒麟。”

熊长清欲言又止。

那人笑道：“知道你还是不服气。古时候的人相信有神仙存在，因为他们不能预测到未来科技的发展。如果他们偶尔通过时光机器看到现在的医生在给病人做外科手术，开膛破肚、断肢再植等等，那么就会有‘起死回生、肉白骨’的神话。你以为你比古人聪明，其实你现在就和看到了外科手术的古代人差不多。”

熊长清慎重地问道：“能否请你回答我两个问题。说清楚了，我就相信你。第一，你的身份。第二，什么是地层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