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隐的引擎声响起，车辆发动。

三方都没有挂断通话器，只是除了汽车的引擎声，再没有其它声响。

三分钟后，通话器里一个年轻一点的声音响起：“分析结果显示，衣服中含有浓度较高的未知物质的分子，同时还检测出——”

中年人的声音，“简单说，直接说。”

年轻人停了一下，“衣服有味道，这种味道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应该是海里的，很难散去，会长期保留。”

又过了一会，中年人的声音：“根据资料分析，敌对生物里至少有三种生物可以在方圆几十公里的空气里闻到这间衣服的气味——那是什么？快！把衣服扔出去！转弯！”

“皮肤残留也可以闻到，不过要更近才能闻到，具体距离看分子浓度，估计至少要在十公里内。普通清水清洗没有用，我估计要三天，没有科学依据，个人经验，三天——小心！小严，打开车门，你先跳出去，快！”

“密切接触者也会有分子残留，浓度更小，这种气味，应该用——用脂肪族醛类——”

此后再没有声音。

凌志狠狠拍了一下方向盘，随后对着通话器吼道：“欧阳云燕，让——让小姑娘快一点，敌人要赶上来了。”

欧阳云燕：“好。”

过了一分钟，欧阳云燕说道：“她已经好了。”

凌志说道：“让姑娘下车到我的车上，你开车走另一条路。”

欧阳云燕：“我们都上你的车，你快把车贴过来，到房车的驾驶室一侧，我和姑娘一起下来，你的车速度不要太快。”

凌志不再说话，一踩油门上去，贴着房车，不过马上又分开，躲过前面路上的坑，再度贴了上去。

欧阳云燕抱着臻雅，打开车门，从驾驶室里跳出来，在杨云峰还没有来得及惊叫之前，稳稳站在了奥迪车的车顶上。

凌志打开天窗，娇小的臻雅被欧阳云燕从天窗里放下来。杨云峰赶紧把她抱着，扶着她坐在后排座位。

臻雅还没有坐稳，欧阳云燕已经从副驾驶的车窗里钻了进来，坐到了副驾驶的位置。

凌志赞了一句，“身手不减当年啊。”

欧阳云燕说：“滚，少拍马屁。”

凌志笑笑，继续开车，到了前面的一个路口，拐弯向右，房车均速继续前行。

凌志惋惜地说，“可惜了那辆车。”

欧阳云燕依旧没好气，“人重要还是车重要，一线城市来的也这么小气？”

凌志笑，“不就是比武大赛赢了你一次嘛，至于这样吗？你跟着那辆车更好，在这辆车上你更危险。”

欧阳云燕说：“我在那辆车里留了这姑娘的一件小衣服。”

凌志朝她竖个大拇指，不再说话，加大油门，全力向前。

欧阳云燕拿着手里的一个终端机，屏幕上像是行车记录仪上的公路路况，欧阳的手指在屏幕上滑动。

凌志斜着看了一眼，“遥控汽车？你们这也有这高科技的装备了。要不要让前方再来陆航接应？直升机速度更快。”

欧阳云燕说，“不用，目标太大。拉大和房车拉开距离吧，争取一点时间。方技术员的个人经验肯定没有问题。”

又过了几分钟，屏幕上慢慢出现雪花一样的白点，最后屏幕是一片雪花，应该是房车已经脱离了可遥控范围了。欧阳云燕一把放下终端机，情绪显然不高。

臻雅内疚地说，“都怪我。连累了这么多人。”

欧阳云燕说，“你救了更多的人。值得。”拿起车上的一瓶空气清新剂，在车里猛喷，“死马当作活马医吧，说不定有用？”

臻雅说，“肯定有用。我在车上还用了你们准备的香水呢，味道很好闻，谢谢你，还有你准备的这套衣服也很好看。”

欧阳云燕笑了，“这不是我准备的，要是我准备，那就是一套军装。”

凌志笑着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