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志说，“有总比没有好。都可以打无人机和直升机，虽然乌金焰个头小点，应该也能打。”

欧阳云燕说：“要是它贴地飞行呢？高射变平射？”

凌志无语。

通话器里面的声音传来蔡世成的声音，也是无奈：“原来想过让你们的车装在汽车运输车上的铁笼里的，再配上应急发电车让铁笼通电，毕竟专家说乌金焰怕高压电流，但是仓促之间没法做好，另外，乌金焰攻击不到你们的车，也可以攻击发电车和运输车啊，所以这个方案也推翻了。”

“没想过坦克？坦克毕竟防护能力强，乌金焰也穿不透。”

“坦克速度太慢。你的最低时速要求是100公里，而且，第三支车队有坦克部队护送，也——全军覆没了。”

“——明白，蔡主任。人在我在。人不在我也不在。”

“——保重。”

凌志长长吐了一口气，突然问欧阳云燕，“车上有没有电棍？”

欧阳云燕愣了一下，“有。特意准备了的。”

从座位下面掏出两根，自己拿了一根，“这一根放你旁边？”

后座的杨云峰突然开口说，“给我一根吧。他要开车。”

欧阳云燕半转身看了杨云峰一眼，把另一根电棍给了他。

上下左右的装甲车和直升机同时往奥迪靠拢了一些。

后面路旁的高射机枪和车道另一侧的自行高炮突然同时开火，漫天的弹幕把夜空撕得支离破碎。

凌志又深深吸了一口气，“来了。欧阳云燕！”

虽然是坐在座位上，欧阳云燕还是下意识地挺直身躯：“在！”

“我喜欢你！”

欧阳云燕愣了，“什么乱七八糟的，都这个时候了——我也喜欢你！”

凌志笑了起来，“放礼炮！”

枪声炮声隆隆。

后面的一辆装甲车车头歪了一歪，随后立刻爆炸起火。

立刻又有一辆装甲车补上空位。

通话器里传来蔡世成低沉的声音：“忘了跟你说，所有装甲车都加装了防护装甲，车上都有人为控制的即时爆炸装置。应该是车上的战士在发现乌金焰突破装甲后就立刻引爆了炸弹，希望能够给它造成一点伤害。”

凌志沉默开车。

一分钟后，上方一直在做不均速飞行的武直十螺旋桨突然断裂，飞行员来不及反应，直升机重重撞在高速旁的路面上，漫天泥土和碎片飞扬。

蔡世成：“乌金焰在速度达到极致时，也难以灵活改变方向，这只乌金焰在俯冲时被你的车上方的直升机螺旋桨击中，再次受伤。看来乌金焰在刚才冲击装甲车时已经在爆炸中受伤了，所以影响了它的速度。”

凌志继续开车。

又过了一分钟，侧前方的一道黑影急速过来时，已经是肉眼可见了，左前方的装甲车突然加速冲上挡住黑影，拦截成功，那道黑影径直冲进了装甲车。装甲车的车头一歪，差点撞在奥迪车上，随后迅速转向，失去了控制，冲破车道间的护栏，和那边车道上的一辆自行高炮蹭了一下，斜着飞出去的时候在半空爆炸起火。

凌志继续开车，只是眼泪无声地流了下来。

欧阳云燕从车上的纸巾盒里抽出纸巾，小心地轻轻帮他擦去泪水。

凌志笑笑，声音有点哽咽，“你什么时候也这么温柔了？”

欧阳云燕语气没有那么硬邦邦了，“我这才不叫温柔，我是怕眼泪影响你开车。”

凌志哈哈大笑。

后面的杨云峰突然说道：“若你流泪，湿的总是我的眼；若你伤心，痛的总是我的心。”

车里一下子又沉默了，过来一会凌志才摇摇头，“文青就是文青啊。”

两分钟后，一道黑影从路边突如其来地冲出，在高速行驶的装甲车的缝隙里穿过，一头扎进了左后窗的玻璃，随后撕碎了凌志座椅右上角，从欧阳云燕的面前穿过，在挡风玻璃和右前窗之间的穿了一个洞飞出。

镇定的欧阳云燕举着沙漠Z鹰对着那个洞连连开火。

凌志说，“打不到的，早飞走了。包扎一下。”

玻璃划伤了欧阳云燕的肩膀和脸颊，血流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