藩伽半天都没有回话,整个房间的气氛变得十分的压抑。
仿佛过了半个世纪,藩伽才缓缓开口道:“我不会去,纵使死后被人戳脊梁骨,落的个千古骂名,我也不会和我的敌人共侍一主,助纣为虐。”
藩伽和他师兄是一个村子里,从小一块长大的。那一年,村庄中陆陆续续死了很多人,均是一些年轻力壮的男丁,他们两人的爹也遭了迫害。
恰逢毒蛊门广招弟子,他们的母亲担心家里唯一的男丁性命不保,就将他们送入了毒蛊门。
之后的十年里,他们潜心在里面学习蛊术,倒是相安无事。
变故发生的起因是毒蛊门门主的继承人之争。
毒蛊门门主有一个女儿,也就是他们俩的小师妹,谁能得到小师妹的芳心,谁就是下一任的门主。
由于藩伽比他的师兄长得俊逸,天赋也好,自然得了小师妹的青眼,毒蛊门门主自然也是乐见其成,婚礼的日子很快就定了下来。
谁知在成婚那一日,准新娘和藩伽的师兄在众目睽睽之下于新房中云雨,准新娘在羞愧之下撞向了新床旁的柱子,而后殒命。
为遮盖丑闻,毒蛊门门主联合藩伽的师兄将所有目睹此事的人全部杀害,藩伽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才逃离了毒蛊门。
再后来,他听说毒蛊门门主暴毙,他师兄接任了毒蛊门门主之位。
此后,他就未曾刻意打听过毒蛊门之事,一直待在竹屋之中。未婚妻的事情是他的打击太大,他也一直未曾娶过妻,好在结识了邻居马林,两人经常小打小闹,日子十分惬意。
五年前,他无意中得知他未过门的妻子是中了情蛊才遭人利用,那个利用她的人自然就是他的师兄。
十分气愤的他想去毒蛊门找他师兄对峙,去往毒蛊门之后,发现那里早就荒芜一片,一个人影也没有。
报复无门,无功而返。
谁知那人竟然做了南艟公主的走狗,还将主意打到了他的头上,真是可笑至极。
“所以,信上写的不为人知的秘密就是您在最重要的一天被戴了绿帽子,而且还失去了自己的妻子?”
萧君颜十分气愤的拍桌而起,将在场的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狗东西,恬不知耻,脸皮的厚度堪比万里长城,如今居然以此要挟您,我看他是一点羞耻心都没有……”
萧君颜一边骂一边用力的拍着桌子,要是那位师兄在这里的话,估计都被她给大卸八块用来泄愤了。
慕容逸十分心疼的将萧君颜拍红了的手放在嘴边呼着气,“犯不着为这样的人大动肝火。”
他在心里暗暗下决定,三日后,他必取那劳什子师兄的项上狗头祭奠今日她娘子动的那些肝火。
“也对,不值得”,萧君颜气呼呼的说着,“对了,师傅,您那臭不要脸的师兄长什么样啊?他的蛊术厉不厉害?之前拓跋余身上的蛊毒是不是他的杰作?”
萧君颜一连问了三个问题,那人可谓是毒心毒肝毒肺,全身上下就没有一处不是黑的。如今转投到李秦舒的门下,也不知道好不好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