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保护不利,让殿下受惊了!”一进门,程怀弼就跪地请罪,不管是不是有什么不可抗拒的原因,该的姿态一定要表现出来。
晋阳公主摇头表示没放在心上,示意程怀弼站起身来。
“这次请两位卿家过来,是有事要与二位商议一下。”晋阳公主直接开门见山:“这是我大哥第二次遭人刺杀,情况很不同寻常。”
楚钰与程怀弼全都低着脑袋,废太子遇刺,干他们何事,不插言,不妄评,当一个安静的聆听者。
“那些刺客,竟然连本宫都想要一同杀掉!”晋阳公主睁着眼睛说瞎话:“当时若不是大哥与根福拼死相护,本宫就不只是昏迷不醒那么简单,两平卿家还父皇他老人家,可能就再也见不到本宫了!”
“真是岂有此理,那些刺客该杀!”楚钰及时表态。
程怀弼也没闲着,再次请罪道:“微臣保护不周,请殿下降罪!”
晋阳公主瞥了他们一眼,淡声道:“刺客确实该杀,程将军也确实有失职之嫌。不过好在,有大哥在,本宫现在还好好的活着,所以你们二人现在才能这么安然无事地站在这里。”
“做人,最重要的就是要懂得感恩,知道到底是谁才是你们真正要感谢的人。”
程怀弼与楚钰对视了一眼,彼此的眼中都显露出了一种深深的无奈。
看得出,晋阳公主这是在逼着他们站在废太子的一边。
天可怜见,他们是真的不想掺和到任何一件有关于废太子的事情之中,这是在玩火,而且一定会惹火烧身。
“殿下放心,微臣知道该怎么做!”程怀弼最先站出来表态,“这些日子,微臣从中山郡王这里得了不少好处,自然有所回报。只要殿下还在涪川一日,微臣亦会护卫中山郡王一日,惹遇刺客行刺,微臣定不会袖手旁观!”
晋阳公主满意点头,然后目光流转,挪移到了楚钰的身上。
楚钰一阵苦笑,躬身道:“殿下,微臣只是一介老朽,而且除了医术外别的地方一无是处,纵是有心,也无余力。”
“楚太医有这个心思就好。”晋阳公主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甜甜的笑意。
“本宫想要请你们联名修书一封,将今日本宫与兄长遇刺之事,如实向父皇禀明!”
一句如实,让楚钰与程怀弼不由全都面露苦笑,看来晋阳公主这是铁了心的要站在废太子的身边了。
“殿下受惊,气疾复发,病情似有加重。”
“刺客张狂,疾雨之中竟以短剑投掷,公主殿下虽未受伤,却失了半缕秀发。”
楚钰与程怀弼一人说了一句,晋阳公主满意点头,为了配合程怀弼的说辞,她甚至直接让小娥取来剪刀,喀嚓一下从自己的头上剪了一缕头发下来。
令小娥把头发送到程怀弼的身前,晋阳公主特别交待道:“这封书信,本宫希望交由程将军,通过军中的传信方式加急送回长安,务必把它直接呈现给父皇。”
程怀弼一怔:“殿下这是在怀疑……”
晋阳公主沉声点头:“前两次的书信一直都没有回复,我担心是有人不想让本宫的书信出现在父皇的桌案之上。”
楚钰与程怀弼的面色皆是一沉,若真是如此的话,那事情可就非同小可了。
连晋阳公主的书信都能截断,足见这背后之人所代表着的惊天权势。他们二人这一次,还真是被卷进了一个不小的漩涡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