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见到了安静的跪在太子妃棺材面前烧纸的时翼。

时翼穿着一身白的葬衣，神情褪去了以前的冰冷，却多了几分麻木。

云上谦走进来的时候，刻意的带上了一点脚步声，以时翼的武功自然可以轻松的发现的。

时翼却连头也不抬，根本就不关注来人是谁。

云上谦也不说话，看着这点着无数根蜡烛的灵堂默默的走到了时翼的身边，拿过一旁的香烟给陈婉上了三炷香。

许久，时翼才开口说了一句。

“若是婉婉到了念慈庵，你回救下她吗？”

也许是许久未说话或者是喊了无数次，时翼声音像是被沙粒刮过一样的沙哑。

云上谦看着陈婉的黑色的棺材。

“会，就像你曾经答应过时长琴的一样，时长琴不再了你也会保护好我，而我一样会保护太子妃。

即使我不知道，时长琴的死是否与你有关。”

时翼连笑得力气都没有了，想嘲讽云上谦都做不到。

“要是我告诉你，时长琴的死连我也有一份呢，他毕竟是个变数。若是死了，他手中的权利都会变成我的，那时候我就会离那个位置更近一步，谁也动不了我。也伤害不了婉婉。如果是这样，你还会救婉婉吗？”

时翼的一生，见证了太多的世间凉薄，就连所谓的骨肉亲情都是不过如此。只有一个陈婉给他带来了所以。

没有陈婉，也没有如今他。

可能早就在自我厌弃中永远消失了吧。

却没想云上谦连停顿都没有的回答。

“会。”

“哪怕你就是杀害时长琴的人，我也会救下太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