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这些异象发生的时候,最先察觉的,是那个施虐者。
他将狂暴的脾性暴露无疑,利用他的能力朝异象的来源侵袭过去。
守柱人现出了她的虚像。
漂浮在空中发出强烈的白光,守柱人的脸庞在其中显现,那是庄严的、震慑人心的绝美。
施虐者的眼睛里闪着疯狂的光,嘴里吐露出不敬的言辞:“以为是谁?原来是守柱人啊!这里刚刚经历了大劫呢,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是你的虚弱我还是能感应到的哟!哈哈哈——”
胆大包天者蠢蠢欲动着,似是谋算着什么。但对人类颇多怜悯的守柱人对他却毫无怜悯之意,只是仔细地“看”了“看”他。
“原来是鸑鷟一族的遗脉啊。”守柱人像是回忆起了什么太过久远的过往般,语气中带着一丝漠然。
然而,就是这一丝语气,仿佛把鸑鷟遗脉激怒了,他狂傲地昂首扬声:“不错!我就是鸑鷟一族五千年来唯一的血脉,跟传说中你保护了五千年的龙族一样高贵!一样罕有!”
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不满与矜贵。
守柱人的心思却并不在他身上,只是将帝屋木的根系悄然调引过来,在那自称名为“容妍”的女子身边形成了一洼帝屋液池,告诉她方法,让她自己选择。
在看到容妍毫不犹豫地翻滚进了帝屋夜池中时,守柱人在白光中漂浮的脸上才终于微微动容。
已经被侵蚀了半边脸和差不多半个身子的容妍在帝屋液池中翻滚,无声地尖叫——倍受折磨的她,早已没有力气尖叫出声。
“人类……这就是人类啊……”守柱人低喃着。
她“看”住了另一个人类,不管他意图何为,借助神珠句芒的能量重创了对方,并在对方不甘地质问她为什么如此差别对待同样是出身高贵种族的他时,她到底是做了回答。
“看来你对‘高贵’一词有着很深的误解。鸑鷟一族,在五千年前的大劫中选择了独善其身,而龙族倾全族之力保全地球,只论这,再如何差别待遇都不过分!”
守柱人的虚影在消失前还不忘再补一刀。
“更何况,你竟还是这样一只鸑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