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夜寒冥缓缓开口，自语了一声：“娘。”

觉得自己不配拥有娘亲，他又嘲讽一笑，紧闭着双眼，喉结滚动，他的眼角有泪珠瞬间划过。

玉绝尘离开别院后，看到东方依然一个人坐在院子里偷偷抹眼泪。他顿了片刻，两步上前，坐在东方依然身旁，看了一眼她的手，玉绝尘犹豫了片刻，将东方依然的手握进自己手里。

东方依然怔住，他这个儿子虽然孝顺懂事，但很少与她如此亲近。反应过来，东方依然急忙将眼泪擦干，抽回手对玉绝尘道：“尘儿怎么来了。”

玉绝尘沉默不语。

东方依然吸了吸鼻子，有些不自在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对玉绝尘道：“尘儿，你不用担心我，我没事，可能是惹了风寒，眼睛有些困。”

玉绝尘看到东方依然手足无措的样子，心疼的对她道：“娘，他的时间不多了，多陪陪他吧。”

东方依然喉咙一紧，忍着不让自己哭出来，对玉绝尘点了点头，“我去重新熬一碗药。”

不等玉绝尘开口，东方依然仓皇离开。

夜里，东方依然为了方便照顾夜寒冥，所以便趴在夜寒冥房间的桌上小憩，夜寒冥一直盯着那个劳碌的背影，脑子里幻想着自己小时候追着娘亲奔跑喊着娘亲的场景。

突然，喉咙一抹腥甜溢出，夜寒冥忍不住咳嗽了两声。

他怕打搅到东方依然，所以隐忍着不让自己制造出太大的动静。

见东方依然没有反应，这才想起来她的耳朵听不到。

夜寒冥松了口气，艰难的拿起枕边的锦帕将嘴角的血迹擦干，感觉到浑身血液像是倒流一般，他眉头拧紧在一起。

看来，他是撑不过今晚了！

喉结滚动，夜寒冥看着东方依然，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

喊她娘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