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木抱着小猫静待武松过来。
在他坐在躺椅上没多久,便有一人穿了一领新纳红绸袄,戴着个白范阳毡笠儿,背着包裹,提着杆棒,往这里走来。
身躯凛凛,相貌堂堂。一双眼光射寒星,两弯眉浑如刷漆,正是白木要收的第一个小弟武松。
武松路过白木身边时,略微诧异的看了他一眼,觉得他与这里简陋的环境分外不搭。
没有多想,武松走到酒肆里面坐下,把哨棒倚了,叫道:“主人家,快把酒来吃。”
店主人把三只碗,一双箸,一碟热菜,放在武松面前,满满筛一碗酒来。
武松拿起碗一饮而尽,叫道:“这酒好生有气力!主人家,有饱肚的,买些吃酒。”
洒家道:“只有熟牛肉。”
白木先前便在偷偷瞅着武松,此时蹦起来道:“我这里有饱肚的东西。”
说着,他端着一筐馒头走了过来,放在桌子上,说道:“吃罢!”
“店家,切二三斤来吃酒。”武松看了白木及馒头一眼,对店家说道。
“不是有馒头了吗?为什么还要吃肉?”白木生气的道。
“肉好配酒。”武松说罢,拿出一点碎银子,递与白木,说道:“你的馒头钱。”
“你不许吃肉。”白木没有接在他看来有细菌等微生物的碎银子,鼓着脸对武松说道。
武松笑道:“我吃不吃肉与你有什么干系?”
白木皱皱眉,找出一块儿小手帕垫着,拿走了武松手上的碎银子。
虽然他不缺钱,但他给人馒头得来钱财是涉及因果的,应该接着。
白木踏踏走回躺椅上坐下,让系统把手中之物消了毒后,随手扔进了系统空间。
那店家去里面切出二斤熟牛肉,做一大盘子,端来放在武松面前;随即再筛一碗酒。
武松拿了一个馒头,再吃了口肉,喝了口酒道:“好酒!”又筛下一碗。
恰好吃了三碗酒,再也不来筛。
武松敲着桌子,叫道:“主人家,怎的不来筛酒?”
洒家道:“客官,要肉便添来。”
武松道:“我只要酒。”
洒家道:“要肉便切来添与客官吃,酒却不添了。”
武松道:“你如何不肯卖酒与我吃?”
洒家道:“客官,你须见我门前招旗上面明明写道:”三碗不过冈‘。“
武松道:”怎地唤作’三碗不过冈‘?“
洒家道:”俺家的酒虽是村酒,却比老酒的滋味;但凡客人,来我店中吃了三碗的,便醉了,过不得前面的山冈去:因此唤作’三碗不过冈‘。若是过往客人到此,只吃三碗,便不再问。“
武松笑道:”原来恁地;我却吃了三碗,如何不醉?“
“那当然是因为酒是有后劲的了。”白木插嘴道。
“正是。”洒家附和,而后道:”我这酒,叫做’透瓶香‘;又唤作’出门倒‘:初入口时,醇浓好吃,少刻时便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