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慕熠就带着侍卫离开了。
看着渐渐消失在眼前的背影,容惜想了想,问道:“容伯,你可知这大皇子为什么突然被调离京城?”
“大皇子是皇子,而且也是皇上的长子,不可能一直留在京城,总要去别的地方历练,不然以后怎能担当大任?”容伯说道。
一番话说得在理,也解释得通,但容惜总感觉有不对劲的地方,总觉得太过于巧合,再加上慕熠刻意的提醒,她更加怀疑是慕熠政斗失败的结果。
当然,不止有容惜一个人处在迷惑中,此时皇宫中的另一位也同样坐立不安。
金碧辉煌的大殿内,设着一个六尺沉香木做的软榻,塌上设着青玉抱香枕,铺着软纨蚕冰簟。一个女子靠在一侧微阖着眼。檀木几上摆着一盏紫铜麒麟香炉,静静的吐着云纹般的香烟。
“母妃。”半晌,一个头戴玉冠,身着朝服的男子走进来拱手行礼。
“璃儿,你什么时候得了傅岑的支持,母妃怎么一点都不知道?”女子正是陈贵妃,她缓缓睁开眼看着自家儿子问道。
“母妃何出此言?傅岑一向只忠于父皇,不与任何皇子亲近,他和曾成了儿子的人?”慕璃不解的道。
陈贵妃紧紧的盯着自己的儿子,看似他是的确不知情,叹了一口气,又说道:“你当真不知大皇子被调离京城是傅岑给你父皇提的?”
“儿子不知。”慕璃表面虽然镇定,但此时心中却犹如惊涛骇浪,惊疑不定,小声询问道:“母妃,你说,这是不是那个傅岑在向我们示好?”
“你怎么这么大了还没长进!”陈贵妃恨铁不成钢的看了一眼慕璃,提醒道:“傅岑这个人,性情不定,凡他做的事都不能轻易下定论!也罢,既然不能交好,也不要轻易得罪,这件事就此作罢!”
“是,母妃!”慕璃低着头道。
“璃儿,你最近多去看看兰依。大皇子不是去了南方吗?你作为弟弟,怎么能不多关心一下自己的皇兄,让兰依给她父亲镇南王说说,让他多“关照关照”大皇子。”陈贵妃说着,眼底划过一丝暗芒。
慕璃的手不经意的一颤,若说比心狠手辣,恐怕这皇宫无人能及他这位母妃,“是,母妃。”慕璃依旧镇定的答道。
“还有一事,听说你上次陪兰依的时候帮容府的丫头买了两个丫鬟?”陈贵妃问道。
“回母妃,却有此事!权当是我对容惜的补偿。”慕璃道。
“好大的补偿!堂堂二皇子冒着被弹劾的风险去给一个不知羞耻的女人补偿!”陈贵妃冷冷一笑,提起容惜,她就来气。
慕璃低下头,也知道陈贵妃正在气头上,也只沉默不语。
半晌,陈贵妃缓了一口气,端起桌上的茶抿了一口,说道:“也罢,这事便算了,你先回去吧!”
“是,母妃早些休息。”慕璃拱了拱手,就出去了。
看着慕璃离开的背影,陈贵妃眸色沉了沉,对身边的宫女说道:“明日去容府把侧妃接过来,就说,本宫想与她说说话。”
“是,贵妃娘娘。”一侧的宫女忙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