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了一会儿,容惜自觉累了,无奈的对着碧影把手一掰,“你看吧,没人……”
碧影默默的无奈的低下头。
里面的青弦陡然提高了几分警惕,挑了挑眉道:“你说,容惜小姐是回去了吗?”
“应该是,但我觉着她没那么容易放弃。”一旁的侍卫看着青弦疑惑的表情颇为不解,容惜小姐的性子都还不了解吗?
“我觉着不尽然,容惜小姐也非常擅长顺从大流……”得到答案的青弦毫不留情的反对道。
“不可能!”一旁的侍卫怒视着青弦,“容惜小姐说了,她确定的事情就一定要做到,说不定这会儿去找墙角翻墙去了,你误导我,是何居心。”
青弦也不恼,看着一旁的侍卫笑道,“新来的吧!不能怪你无知,只能怪你太年轻,以后跟在督主身边还是长点心吧!”
“你什么意思……”
青弦并未去理会,而是直接去回禀了傅岑。
“督主,容惜小姐刚刚来过了,按您的意思关了门,可是外面下雨了,容惜小姐还生病了,会不会……”青弦低着头道。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傅岑微抿了唇不再说话。
那侍卫再傻也算是明白了,但毕竟没亲身实践过,尚未能达到青弦那种等级觉悟,所以依然坚持己见,绝不退步,一时间两人僵持在了一起。
直到里面再次传来傅岑的声音,“青弦,给她送把伞?”
“是,督主。”青弦即刻回道。
而另一旁侍卫则在心中默记督主对容惜小姐的不一般,以后应当注意些什么。
而花影则一脸得意的看着他,说道:“学着点儿……”得意的眼神斜睨了对方,与对方擦肩而过。
说完,便拿着伞出门,但结果却超乎他的想象。
一打开门,女子笑盈盈的看着他,头发上还沾着雨珠。
“可算来人了,我们快进去吧!”容惜叹了一口气笑着说道。
“你拿着的是什么?”容惜看着青弦手中的东西笑着问道,一副颇为好奇的样子。
“没什么……”青弦下意识的往后退一步,又补充道:“督主有事让我去办……”
“哦,那你去吧,我先进去了。”容惜不以为意的笑着说道。
青弦皱了皱眉,忙将她拦住,“容惜小姐,你你不能进去,东厂重地,可是女子能进的……”
“可我以前也进了呀?”容惜一脸惊奇的看着青弦,眼中隐隐有几分不满。
“因为以前督主在,可是如今督主不在……”青弦开始一本正经的道。
“可你刚刚不是说……”容惜皱了皱眉,“他不会是不想见我吧!”
“怎么会呢?”青弦忙道,话音刚落,容惜就直接进了门。
“阿岑……阿岑……”
正在屋内翻看典籍的傅岑听到女子娇气的声音,手微微一顿,冷冷的开口道:“青弦,不是让你送小姐回去吗?”
容惜脚步一顿……
“是,督主。”青弦一脸无奈的看着容惜,小心翼翼的道:“小姐,我送你回去吧。”
“为什么?”容惜看着紧闭的房门。
“真不巧,阿岑今天心情不好。”不知何时,邱泽走了出来轻咳了一声,说道。
容惜一愣,自然知道邱泽那人说的不是真的,一时之间看着紧闭的房门也不知道怎么才好,终于还是邱泽试探性的问道:“要不?放你和我进去?”
青弦才如释重负,一脸感激的看着邱泽,心中想着,这次多亏了邱阁主,否则自己不然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
不过接下来,容惜的反应又让人大跌眼镜,“算了,我不进去了,东厂重地,确实不适合我进去,是容惜冒犯了……这地方……我以后也不会来了。”
邱泽眉心一跳,“小祖宗,这一言不合放狠话跟谁学的……”邱泽担忧的门内看了看,依旧没什么反应。
容惜冷哼一声,跺了跺脚,再不逗留……
“你在不去追,就真的没了……”邱泽摇着扇子提醒道。
门依然关得紧实,里面的人依旧无反应。
“阿岑……”一连叫了几声也未得到回应,邱泽心中不由的咯噔了一下,随即走上台阶,推开门,同时一边说道:“动真格儿的?你可别后悔,女人可是很记……”
仇字还未说出口,邱泽便察觉到了不对劲,屋内那还有傅岑的影子,只有窗户还孤零零的开着。
……
容惜抿着唇,漫无目的的走在街上,心里十分郁闷,就这么茫然间撞在了别人的身上。
“不好意思……”抬头间正对上男子的寒眸。
似乎有些始料未及,因为看傅岑刚刚的反应,应当是不会妥协的,如今怎么又……容惜寒斟酌了一二,又“审时度势”了一番。
傅岑看了容惜一眼,说道:“不是要来看我吗?为什么没看到就走了?原来我就如此不值得你坚持!”
“不是你示意青弦把我关在门外的吗?不就是不想见我吗?”容惜抿了抿唇,略微不满:“明明是你搞那么一出折腾我,如今怎么还能这么倒打一耙,不要跟我说试探真心什么的,不接受这样无理的借口…”
傅岑神色微动,“我倒是没料到你会来见我,跟元煜玩得那么开心,我以为你至少会忘记我好长一段时间。”
容惜微微一怔,“原来是因为这事吗?”随即说道:“原来你吃醋了,早说嘛……以后我跟他见面都带上你好了……”
容惜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
傅岑微微一怔,一直云淡风轻的脸上难得出现了一丝皲裂,沉思了一会儿,说道:“难道没人告诉你不要跟外男走太近?你的妇德怎么学得?你身边什么时候也盛行阿谀奉承了!”
“你不是外男吗?”容惜忍不住道,她还是很乐意见傅岑吃瘪的样子。
傅岑:“……”
“我能一样吗?”傅岑带着怀疑的冷意渐渐散开,空气中渐渐弥漫的肃杀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