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男孩嘴里塞着糖果，开心的眯了眯眼，笑容都没以前那么傻了。

“小弟弟，你叫什么名字啊？”林茵慢慢开始问。

男孩已经疯癫两三年了，情况并不轻。

林茵问了这么个问题，精神不正常的他根本不能立刻回答，而是傻乎乎自顾自嘟囔着：“糖糖……甜，甜……”

林茵心里有了数，笑着点头：“是的，很甜。”

她摸了摸他凌乱的短发：“小弟弟，我没有亲弟弟，你那么听话，我做你姐姐可以吗？”

听到“姐姐”这个关键词，疯癫的男孩眼睛里终于露出不属于傻子的光亮。

“姐姐……”他眼睛一眨不眨看着漂亮的林茵。

“对，是姐姐。”林茵点头附和着。

男孩依旧认真的盯着，好像透过林茵看到了另外一个人。

何芳秀……

“姐姐！”男孩突然黏腻，伸手紧紧扣住林茵的腰，脑袋埋在她的腰际：“姐姐不要走，大勇会乖，大勇怪怪的，别不要我……”

然后，不知道在什么，不大的空间里，慢慢弥漫出一股酸酸的醋味，越来越浓烈。

门口的老头和妇人见到儿子抱着林茵，哭的稀里哗啦，眼泪唰唰往下掉。

旁边的霍亦城面无表情看着，好像什么事都没有似的。

如果没有仔细看发现他死瞪着抱林茵的小男孩，还真以为他是个及其大度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