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打来电话,惊恐地表示扬扬你怎么一夜未归,是不是被富——话到一半,突然又想起来不久前刚被亲友教育过,自己现在是有家室的人,不能再随便提“富婆”两个字,于是中途紧急刹车,把富婆变成了富商。
“老实交代。”李豪也在另一头强泻逼』供。
“昨晚我回家的时候,你们全部醉醺醺地躺在沙发上,所以就在楼上邻居家住了一晚。”顾扬,“等着啊,我马上回来。”
“邻居是富婆吗?”李豪为杜代言。
“不是。”顾扬按下电梯,郑重承诺,“如果真有富婆,我一定介绍给你。”
1703公寓里正是一派大好劳动景象,哥哥们还是很厚道的,虽昨晚喝得有点多,但还是要尽职尽责把房间恢复原貌。顾扬怀里抱着一个画框,一瘸一拐挪进房间。
”哟,你这是怎么了?”杜赶紧扶住他。
“不心摔了。”顾扬把画框塞进他手里,“我去卧室换个衣服。
”这是什么?“杜对艺术一无所知。
”油画,希尔德·瓦格纳·阿舍尔设计的刺绣手包。”顾扬回答,那是昨晚在离开孙家私宅时,管家送来的礼物,虽然不值钱,但却很精致漂亮。
杜:“哦。”
“扬扬回来了?”李豪拎着拖把从生活阳台出来,又好奇,“你这怀里抱的什么东西?”
“油画。”杜尽量回忆了一下刚才那一大串名字,然后笃定地,“施瓦辛格设计的手包。”
……
等学长们都离开之后,顾扬给自己煮了一壶茶,开始认认真真地整理资料。他其实懂陆江寒的意思,名义上是要请鑫鑫百货和张大术回来,铺一个国营老字号回归的情怀,但实际上还是噱头居多,原本那家鑫鑫百货是被时代抛弃的产物,再出现时必须要有全新的模样。
至于“全新的模样”究竟是什么,顾扬暂时还没有想好,他在纸上写写画画,正在出神的时候,突然接到了琳秀打来的电话。
“好久不见。”顾扬,“您回国了?”
“对,前几刚刚回来。”邓琳秀笑着,“玫瑰的剧本已经最终确定了,你想看看吗?”
“当然。”顾扬一口答应,又询问,“那我的服装概念图呢?前段时间发给了李总监,不过他一直没回复。”
“不是他没回复,他第一时间就转交给了我,是我没有及时反馈意见。”邓琳秀,“那些概念图很漂亮,不过有些地方我不是很懂,你今有空吗?我想和你聊聊。”
“今?”顾扬试着活动了一下腿。
“对,今。”邓琳秀,“我们打算让这部剧提前面世,所以时间可能有些赶,辛苦你了。”
“不辛苦。”顾扬,“那行,您告诉我时间地点,我会准时过来。”
“就现在吧。”邓琳秀,“我和老李在家等你。
她的家地处城西婆娑湖边,很漂亮,但也很远。
顾扬抱着电脑挪进别墅门,李总监深感歉意,扶着他坐在沙发上:“怎么也不告诉我们你受伤了。”
“膝盖擦伤而已,就是被医生包扎得有些行动不便。”顾扬,“琳秀姐呢?”
“她在楼上,马上就下来。”李总监帮他倒了杯水,“最近一直在排练,有些累。”
顾扬点点头:“是剧院要求提前上映吗?”
“不是。”李总监笑笑,“是琳秀自己要求的,她很热爱这部剧。”
……
寰东大楼里,陆江寒开完日程表上的最后一个会,问秘书:“还有约吗?”
“今没有了。”秘书回答,“晚上还有一场华夏集团的酒会——”
“让李明去吧。”陆江寒站起来,“我还有点别的事,先走了。”
电话打了三次才被接通,另一头的顾扬有些歉意地:“对不起陆总,我刚刚在花园里。”
“你在哪儿的花园里?”陆江寒不解。
“婆娑湖。”顾扬回答,“我在琳秀姐家里,她回国了。”
为什么有人腿上缠着纱布,还能横穿半座城?
陆江寒觉得头颇痛。
“陆总?”可能是由于对面的沉默有些久,顾扬又叫了一句。
“城西的婆娑湖吗?”陆江寒,“正好我现在要去一趟华夏集团,顺路捎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