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总觉得我会假公济私?”陆江寒被逗乐,“我早就了,唯一能给你的特权就是偶尔睡个懒觉,或者经常来这里亲亲总裁。”
鉴于亲总裁是免费项目,所以顾扬上半身越过宽大的办公桌,行使了一下自己的特权:“那我去继续工作了。”
陆江寒握住他的手,又凑在嘴边亲了亲。
五分钟后,杨毅推门进来发牢骚,我知道你可能刚做完苟且之事心情很好,但工作汇报还是要听,许凌川要在十一月联手钟岳山,在新亚99的环球店里举办一场凌云集团的秋冬专场秀,而且还给了他们的会员独家活动力度。
“正是冬装销售旺季,结果竞争对手的优惠幅度比我们大将近一倍。”杨毅,“目前还不知道钟岳山是怎么和他谈的,但同样一件五千块的大衣,在新亚比在寰东能便宜五百块,你膈不膈应?”
“你管他们是怎么谈的。”陆江寒,“Nightingale不准参加。”
杨毅一拍沙发:“巧了,我也是这么想的。”
但这不是和嫂子有关吗,所以还得你出面。
陆江寒继续:“我会教顾扬,该怎么去和易铭谈。”
“舍得啊?”杨毅唯恐下不乱,“这可是在给嫂子积攒仇恨值。”
陆江寒:“那算了。”
杨毅:“……”
杨毅潸然泪下:“别,我错了。”
“他已经成年了,不需要生活在真空无害的环境里。”陆江寒笑笑,“更何况对方是易铭,仇恨值早就已经爆棚了,现在也无所谓再多一点。”
更何况将来Nightingale迟早要拿回来。
……
凌云时尚的大楼里,易铭正在忙着整理服装架,他已经很久没有过这种感觉了,像是重新回到了刚毕业的时候,头脑里满塞着层出不穷的新念头,每一条血管和神经都是紧绷又兴奋的。
电脑屏幕上是政府即将整改城中村的新闻,那些彩绘墙旁已经出现了挖掘机,但他倒也不觉得遗憾,每个地方能带给设计师的新鲜感都是有限的,他更愿意把那片荒芜又奇特的废墟当做另一个,一起被推倒过去,再一起迎接未来。
“总监。”实习姑娘敲敲门,“马上就要开会了,但是申助理好像还没有来。”然后她又心翼翼地提醒,最近申助理经常迟到早退,缺勤位列公司第一。
易铭暗自骂了一句,把电话打给了申玮,在很长一段时间的空响之后才被接通。
“老板。”他的声音里有明显的困倦。
易铭看了眼墙上的挂钟,下午三点。
“我这……实在不舒服。”申玮坐起来,胡乱用手搓了一把脸,“最近家里出零事,就我一个儿子,两头跑实在熬不住了。”
“出什么事了?”易铭皱眉。
“我爸,我爸得了癌症。”申玮吞吞吐吐地,“刚确诊,我一直没敢。”
听到对方家里出了这种事,易铭也不好多什么,只提醒了一句要是分身乏术,就先来公司请个长假。
“别啊,我这正缺钱呢。”申玮,“我保证以后一定准时上班。”
“行,那你今就别来了,去医院陪陪家人吧。”易铭打算挂电话。
“老板,那个,你能借点钱给我吗?”申玮叫住他,“我这实在周转不开了。”
“我让Aron等会转给你。”易铭答应了一声,也没太把这件事放在心上,目前对他而言,最重要的就是暮色的新品发布,和秀场的主题一样,都是“新生”。
会议开到一半,顾扬突然打来电话,约他晚上见面。
“今晚?”易铭疑惑。
“对,今晚,还是在你的那家酒吧,般见。”顾扬。
“是为了凌云和新亚的合作吗?”易铭问。
然而对方已经挂羚话,只有一片忙音声。
……
“知道该怎么谈吗?”陆江寒递给他一杯水。
“知道。”顾扬把手机揣回兜里,“放心吧,不会搞砸的。”
他很有底气,因为那是他自己的品牌。
……
酒吧里依旧喧闹一片,到处都是刺耳的尖叫和音乐,顾扬坐在角落的沙发上,觉得如果再多和易铭见几次,自己八成要听障,这得算工伤。
易铭坐在他对面:“路上有点堵,迟到了几分钟。”
“没关系。”顾扬没有绕弯子,“新亚和凌云的秀是怎么回事?”
“我就知道你要问这个。”易铭,“这还真不是许总让利,是新亚99在让利,这次的大秀从场地到毛利,凌云都没吃亏。”
这的确是钟岳山的做事风格,这段话的真实度也基本不用怀疑。顾扬点头:“我猜也是这样。”
“许总下周应该会亲自和你们杨总解释。”易铭,“但这事和你我也没关系吧?”
“怎么没关系?”顾扬,“其它品牌我管不着,但我不允许Nightingale出现在新亚的秀场上,也不允许Nightingale参加新亚的任何促销活动,哪怕是会员多倍积分。”
易铭脸色有些难看。
“按你在凌云时尚的地位,应该有资格去和许凌川谈。”顾扬,“一周时间够吗?”
“这对你有什么好处?”易铭提醒他,“别忘了Nightingale的每一分利润,你都会有分成。”
“可我现在不想要分成了。”顾扬很坦白,“只想讨好陆总。”
“是他教你的?”易铭又问。
“谁教我的不重要。”顾扬放下手里的水杯,好脾气地建议,“听暮色这一季的新品很不错,你完全可以把它当成重头戏,放过Nightingal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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