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江寒哭笑不得又头疼：“你要当S市人民的蜘蛛侠？”

“钢铁侠比较酷。”顾扬往后退了一步，“那我去睡了，晚安。”

“不打算告诉我是什么样的‘见义勇为’？”陆江寒问。

顾扬提醒：“这是一个很长的故事。”

陆江寒不打算就此放行：“明早允许你带薪休假。”

顾扬只好：“我今晚遇到易铭了。”

陆江寒微微皱眉。

艺术家生平第一次爬上了总裁的床，但连个亲吻都没有，就进入了严肃无聊的坦白从宽环节。

“那到底是个什么烤羊腿店？”陆江寒问，“怎么每次你都能见义勇为。”

“确实挺乱的。”顾扬靠在他的怀里，用被子把自己裹得很严，“是城中村，到处都是流氓混混。”

陆江寒叹气，早知道是这么一个环境，他也不会让他一个人去。

“但羊腿真的很好吃。”顾扬，“今蓝森还在问，能不能让他开进寰东，你觉得呢？正好六楼的焖锅要撤场，空出来的地方也差不多。”

“可以为了你考虑一下。”陆江寒点头。

怎么能是为我呢！顾扬提出抗议，在和蓝森谈的时候，我真的全心都在想寰东的生意。

很鞠躬尽瘁，很感动董事会的。

“让杨毅和方栋先去吃吃看吧。”陆江寒，“行了，继续你见义勇为的事，易铭三更半夜，站在楼上拍吸|毒青年？”

“我也没想明白，柏七七和老周都觉得他是毒枭在测新药，但那实在太玄幻了。”顾扬坐起来一点，“杨总不是听到内幕消息，暮色下一季的新品很缤纷和幻彩吗，所以我猜易铭是从那些喷绘里得到了灵感，今晚想继续去看，结果却刚好遇到了一群吸|毒青年。”

“有可能。”陆江寒点头，“明我先找人去派出所打听打听。”

“嗯。”顾扬试图下床，“那我回去睡了。”

陆江寒却把他压进柔软的枕被堆里，不由分关掉灯。

“哪儿都不准去。”他在他耳边，“就在我怀里睡。”

顾扬僵硬了片刻，从鼻子里挤出一个轻飘飘的“嗯”字。

……

第二一早，不用陆江寒打听，柏七七已经打来羚话，昨晚那人不是毒枭，是来拍喷绘的普通群众，而且由于给警方提供了瘾君子们吸食毒品的全程录像，还得到了表扬。

“可把老周失望坏了。”柏七七语气很遗憾。

“和我们猜得差不多。”顾扬对陆江寒，“他就是去拍那些喷绘的。”

“结果被扣在派出所里一整晚，也挺好。”陆江寒整理了一下衬衫领，“不会又是照搬那些涂鸦，用来做新品吧？”

“不好，有可能是由涂鸦衍生出的新想法，也有可能是照搬，反正他的确能做出这种事。”顾扬帮他打好领带，拉住凑近交换了一个早安吻，“我真的可以拥有半假期吗？”

“最近公司也没什么事，你想在家待一整都可以。”陆江寒笑笑，“这点特权老公还是能给你的。”

因为“老公”两个字，顾扬直接把总裁赶出了门。

是很冷酷的艺术家。

回笼觉睡醒也才刚刚十一点，顾扬打电话给陆江寒，问他晚上要不要回家煮……不是，吃饭。

“晚上还有点事，自己吃吧。”陆江寒，“我可能要九点左右才能回来。”

顾扬把脸深深埋在被子里，那里还有独属于某个饶，很清爽的沐浴露香味，混合着柠檬和鼠尾草的气息。

他：“嗯。”

陆江寒挂掉电话，完全没领悟到自己的艺术家正躺在床上胡思乱想，旖旎芬芳，还在认真思考另一件事。

——总裁打算练练厨艺，让我们来看一下究竟是哪间厨房这么幸运呢？

——此时，恰好一名副总裁路过。

杨毅泪如雨下：“我能拒绝吗？”

陆江寒：“不能。”

于是在下班路上，杨毅只好喋喋重复了八百次，我家厨房是我妈你伯母刚装修好的，要是烧了，她要和我拼命。

“行了行了，你给我闭嘴。”陆江寒抽出一把捕，闪着锃光瓦亮，锋利的光。

杨毅转身就出了厨房，太危险了，还是出门买创可贴吧，感觉迟早能用到。

方栋精心指导大外甥切番茄，并且不断花式表扬。

也不是很难嘛，总裁心想。

社区诊所里，年轻的实习医生吃惊地问，杨先生您这是怎么了，为什么突然要买这么多创可贴和碘酒绷带止血药？

“家里来了个新手厨子。”杨毅，“有备无患。”

就那业务水平，买再多也不嫌多。

等他回家的时候，厨房里果然正蹿起一股一尺高的火。

“我X！”他被吓了一跳，迅速摸出手机按下119。

“你鬼叫什么呢？”陆江寒用铲子在锅里扒拉了两下，让火苗变成了更浓郁的菜香，“行了，吃饭吧。”

于是杨副总就又重复了一次，我X。

这画面。

太惊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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