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萦抿了抿唇，“我什么都不记得，但你说裴纤羽嫉妒我？嫉妒我什么？唱歌好听？我听顾城说过，裴纤羽唱歌在上流社会的圈子很出名，人人都要夸一句，当年的裴家大小姐。她……怎么可能嫉妒我。”

厉寒衍不再是那副漫不经心的模样，他双手紧紧握住她的肩头，神情专注，“是你，唱歌的人是你，被夸奖的也是你。”

只不过，有一个人精心设计，夺走了她的人生。

夏萦歪着脑袋表示不理解。

厉寒衍顿了顿，找到放在角落的一个光盘，“夏萦，你仔细听。”

很显然光盘里的歌并非专业录制，是有人在她唱歌时偷偷录下来的，那是厉寒衍在她消失后将所有录音文件整理起来，刻成了无数张CD细心保存。

夏萦听到那些歌时明显愣住了，那是她的声音没错，可……真的是她？

她往后退了两步，跌跌撞撞坐在了钢琴前的皮椅上，厉寒衍俯身，“懦弱不是罪，没人规定你要坚强，知道吗？”

她摇头，不知道。

“不是所有人的性格都要坚强强势，夏萦，我知道你是个胆小怯懦的女孩。”

厉寒衍很早之前就知道，夏萦的性子并非看起来的坚强。

他也从没想夏萦能改变，一个人的性格是无法更改的，他只希望夏萦能够和以前一样，挣脱这些枷锁。

男人宽大安全的手掌搭在她肩上，“你可以永远依赖我，继续胆小，继续躲在我身后，但你曾经拥有的，都是属于你的财富，我不想你丢弃。”

说完他揉揉她的脑袋，“好好想一想。”

……

厉寒衍在音乐室外面等待，夏萦的目光扫过这个音乐室的每寸角落，他的话她相信，那么自己曾经真的和这里有渊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