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两小睡的踏实,容颜也就放下了心,喝了大半碗燕窝粥,她把白瓷盅给山茶,交给小丫头去收了,自己则在屋子里轻轻的走动着,她怕噎了食儿,主仆两个偶尔说上几句话,多是山茶说,容颜听,不知道山茶说了什么,容颜笑着点了头,继尔她又笑着看向了山茶,“你如今也老大不小了,我就直接给你做主,等到这次沈博宇回来,就给你和十三完婚。”
“主子,奴婢不要嫁。”
山茶羞红了脸,跺了下脚,“奴婢一辈子在您身边服侍,和白芷姐姐一样。”
白芷已经几次表示自己这辈子不嫁。
但山茶也不嫁?
容颜对着她翻了个白眼,“你不嫁,是想等着龙十三过来指责我这个主子吗?”
“才不是呢,他,他敢!”
容颜自鼻孔里嗯了一声,似笑非笑的扭头看了眼山茶。
眼神里充满了打趣儿。
看的山茶一下子脸都红了,“小姐!”
“好了好了,我不管你们的事儿,不过你也给我收着点呀,你要是不嫁,想嫁给十三的人多的是。”
几年下来,整个土固城的女孩子可不少盯着她和沈博宇两人身边的这几个人呢。
要不是她推的紧,不知道有多少人来求亲了。
山茶扁了扁嘴,“他爱娶谁娶谁去,才不管我的事呢。”
容颜呵呵两声笑,“你呀,就嘴硬吧。”
又说了会子话,眼看着时辰不早,山茶便服侍着容颜歇下。
半夜,容颜是被身侧的动静给吓醒的。
她直接的反应就是手腕去枕头底下摸过去,那里有她一直藏着的一柄短匕。
只是下一刻,身侧熟悉的气息让她的手一下子停住。
耳边,有温热的气息响起来,“颜儿,是我。我回来了。”
沈博宇!
他就睡在自己的身侧!
不是梦,不是她以为的梦里?
容颜想也不想的直接对着自己的手臂就掐了过去。
结果她一下子皱了眉,“不疼啊,难道是假的,又做梦?”
旁边,沈博宇充满无奈又宠溺的声音响起来,“你掐的是我的手臂,颜儿。”
容颜瞪大了眼去看,脸噌的一下就红了。
自己刚才掐的,可不就是沈博宇的手臂么?
摇曳不停的灯影下,沈博宇的手臂被她刚才那一掐,竟然落下一道月芽儿形的掐痕。
“颜儿,人家千辛万苦,一路奔波,昼夜不停的赶路,就为了多看娘子一眼。结果娘子却好,一来就掐为夫……”
“为夫,好生委屈呢。”
容颜,“……”
她使劲儿瞪了眼还在那里耍宝的沈博宇,“不许贫嘴,不是说半个月才能结束吗,这再快,也不会十天就回来吧?”
“他的人不经打啊,把那些人打散,赶回去,我把大军留给卫绍强,龙一他们,自己就赶回来了。”说罢这话,他伸长了两只手臂,直接把容颜捞进自己的怀里,把下巴抵在她的发上,舒服而满足的深吸了口气,一脸的惬意,“颜儿,能这样抱着你真好。”
“为夫,很想你,很想,很想。”
容颜被他的长臂紧紧的抱在怀里。
那双手似是铁钳一般。
好像要把她刻进他的骨头,溶进他的血……
容颜觉得自己的腰身被勒的都要喘不过气来了,她轻轻的挣了两下没挣动。
“沈博宇,你轻点,疼……”
沈博宇却是没理她,想也不想的翻个身把她给压在了身下。
一个缠绵,专注,痴恋,霸道的吻直接封住了容颜的唇。
被翻红浪,抵死缠绵。
灯影摇曳。
春意,无边。
……
这一夜,两个人不知道折腾了多久,容颜最后是直接就累的晕睡了过去。
次日天光大亮,直直到了快午时她才醒过来。
动了下身子,只觉得全身的骨头又酸又麻,想到昨晚沈博宇的花招,容颜的脸成了煮熟的虾子。
从耳朵根儿红到了一张脸。
她披衣下榻,门外听到动列的丁香很快就进来,“主子您醒了?这就要洗漱么?”
容颜点了点头,示意她去备水。
自己则在丁香的服侍下换好了衣衫,洗脸,净面,重新挽了发。
她看着镜中清清爽爽的自己,扭头看向丁香,“公子呢,两个小家伙呢,可都用了早饭?”
“回主子的话,是公子陪着两位小主子用的,诺姐儿本来是说要等着您一块用,但公子和她说,您累了,要好好歇着。”走进来的是白芷,她笑着屈了屈膝,上前帮着容颜理了理衣领,后退两步,抿了抿唇,“主子今个儿这样打扮很好看呢。”
“贫嘴。”容颜瞪了眼白芷,笑着向外走,“他们父子几个这会在做什么?”
“公子带着两位小主子出去外头了呢,说您醒过来自己用早饭,他们会回来和您一块用午饭的。”
容颜点点头,他虽然出去了大半年,但两个孩子也马上就三岁了,两岁多已经多少有了些记忆,对沈博宇这个父亲很容易接受也是正常,再说,父子天性,在小花厅里落坐,她一边用早饭一边吩咐旁边的山茶,“和厨房说,咱们中午吃大餐,给你们公子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