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利一脚把面前的椅子给踹翻,“什么东西,不过是个管家,还敢管我!”
小厮撇嘴,“可不是,爷您才是这个家里头的主子呢,真心以为有了姑奶奶撑腰,就忘了自己是谁了啊,爷,您才是主子呢,咱们不和一个奴才计较,啊?”
“你小子,和谁咱呢,拿你和爷相提并论?滚。”
虽然是带着怒意说出来的话,可小厮却并没有感觉到多少的怒气。
心里头一想便也明了——
自己刚才说的话,戳中了眼前这个主子的心!
他眼珠转了转,又加上一句,“爷,刚才姑爷过来那会儿,那脸好黑呢,咱们这可是程府,又不是他们卫家,真真是的……”
“滚!”程利眼神暴戾,抄了手边的茶盅对着他砸过去。
“爷息怒,爷您息怒,小的这就滚。”
被茶汤泼到脸上,前胸衣衫上的小厮脸色惶恐,屁滚尿流的退出书房,只是站到门外头的一瞬间。
他的眼底划过一抹冷笑。
程利吃饱喝足,自己坐在椅子上翻了会书,看着书上头的字儿,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面前的书本在他看来那宛如是天书!
他直接把书给丢到了一侧,抬脚向外头走去。
管家正好过来回事,看到他赶紧行礼,“主子,您这是要去哪?”
“爷要去哪还要向你回报吗?切。”他点指了两名小厮,“走,爷闷的慌,出去逛逛去。”
“爷,您才回来没到一个时辰呢。”
“老东西给我滚开。要不是看在我姐的面子上,我早把你给弄死了。”
管家,“……”
走至一行人走远,管家才佝着个腰,重重的叹了口气。
这样的公子,哪里是小姐能管的了的啊。
而且,他心里还有一层的隐忧,若是再这样下去,怕是会给小姐,姑爷招惹祸端!
管家眉头紧紧的拧着,想着之前老主子对自己一家的恩慧,小姐又亲自去请了自己回来,这分情义他怎么也得顾啊。
看来,得找个时间好好的和小姐说说了。
只是管家并没有想到,他的想法,担忧全都是事实,可他更没想到的是,这份想法,竟然那么快就变成了真。
两天后。
程利直接被安阳城官府衙门给带走,属于程利的几个铺子全部给杳封!
而且,和他来往的几名外地的商人也被牵扯到。
宁可错杀,绝不漏掉的全都给丢到了大牢!
程利是当时就吓的尿了裤子,他抱着抓他的小兵一个劲儿的哭诉,求饶,哪怕是把卫绍强给搬出来呢,没有一个人理他呀,最后,他是一会哭爹一会喊娘的,更是把卫夫人这个姐姐当成了救命菩萨,可惜,卫夫人这会儿也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
卫家。
卫夫人这几天就觉得眼皮子一个劲儿的跳。
右眼跳。
嬷嬷还安慰她来着,您放心吧,一定不会有事儿的。
在她们这些下人的眼里,卫绍强那可是从龙的功臣,是天子近臣。
而且是三品的大将军呀。
手握重兵。
他们卫家的人走出去,这安阳城里头的人哪个不另眼相看几分?
甚至,不少人家的女儿都对自家姑爷存了别心呢。
可惜,他们家姑爷瞧不上!
这日早上,卫夫人起床的时侯跌了一跤,虽然没有摔到哪里,但是,还是把她吓了一跳。
梳洗罢,早上用饭的时侯,竟然喝粥的时侯给呛到。
这让卫夫人的脸色很是难看。
坐在椅子上,看着外头光秃秃的梧桐树,她忍不住看向身侧的嬷嬷,“嬷嬷,不知怎的我这几天就是觉得不对劲儿,今个儿心里更是不安极了,你说,会不会是真的要出事呀?”她也是不解极了,卫绍强才从战场上回来呀,人好好的在安阳城,进出都有人跟着,自然不会出事的,那么,她的不安从哪里来?
“嬷嬷,你刚才说,老爷在哪呢?”
“前面书房呀,和人说事情呢。”
卫绍强和人谈事的时侯,不喜欢后院的人过去。
卫夫人便也没在说,顿了下,她让人拿了针线做活计,本时极是熟练的绣花儿,一针指到了手指头上。
一滴血落下来。
卫夫人的不安达到了极点,她看着绣花棚子上的那一滴殷红,索性把绣花棚子丢到一侧,起身向外走,“不行,我得去前头看看去。”顿了下,她又把脚步停下,“嬷嬷,你派个人,不不,你亲自去,去一趟程府,看看舅老爷他在做什么,我这心里总是不安的紧,没着没落的,我得知道老爷和他都是平安的才好。”
她在这世上也就这么两个亲人。
能让她这样心神不安的,也只有这两个人的安危了吧?
嬷嬷点了点头,知道自家夫人对舅老爷的看重,便准备亲自出门。
只是她的人才到卫府大门口,便被人给拦下,“嬷嬷请回吧,奉老爷的命令,今个儿府里头谁也不准出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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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妈一大早摔伤了腰,都不能起床,更新昨天停了一天,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