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小山满怀激动地走进彩票店,将裤兜里十块巨款掏出,轻轻地拍在店老板面前的柜子上。
“给我来一注彩票。”
中年秃顶店老板从手机上收回视线,抬头瞄了一眼,见是学生模样的生瓜蛋子,用蹩脚普通话道:“是机选?”
地地道道羊城人的店老板说出蹩脚普通话,简直是走音得厉害,导致某人听到了一个不得了的词汇。
啥鸡藓?
第一次买彩票的丘小山有点傻眼,都忘记接下来该说些什么,傻呆呆地想着买彩票还要问有没有鸡藓吗?
难道是国际惯例?又或者是这家彩票店独有的特色,第一次都要脱掉裤子例行检查?
这是哪门子的彩票店!改行换诊所算了。
环顾四周寥寥无几的彩民,或坐或站,有点脸红的他很想回问一句:“老板,你有医师资格证吗?”
但随即一想哪里不对劲,丘小山用地道羊城粤语问:“老细,你头先讲咩?”
“我问你随机选号码还是自己选号码。”店老板听到母语,不耐烦地用粤语回应。
丘小山哦哦了两声:“随机随机。”
“一注五倍吗?”店老板道。
这又是啥意思?听不懂店老板在说什么的丘小山只想快点离开这里,点头嗯嗯两声想敷衍了事。
店老板夺过柜台上的十元大钞,在键盘上熟练啪嗒啪嗒两秒,一张小小的、长方形的超薄热敏纸张从打印机冒出。
拿过彩票纸,丘小山尴尬地溜出门店。
早知道就上网查一查彩票是怎么买的,不然也不会发生刚刚的窘迫事件。
走在回家路上,观察手里还剩两片叶子的幸运四叶草,心里就纳闷了。
怎么啥变化都没有,这玩意到底是怎么样才可以生效。
从家里出来时还是三片叶子,坐完紧张刺激的电梯就变成两片。
坐电梯的过程中因为突发事件,没有注意到叶子是怎么消失,也就不知道的叶子是使用的。
但结合今天中午的临时雨和晚上的电梯短暂香艳。
难道……
丘小山心里有一个不确定的想法,这个想法得九点半彩票开奖的时候才可以验证其真实性。
回到家,老妈坐在客厅沙发上看着爱情狗血连续剧,听到儿子回来的声音,视线没有离开电视道:“回来了儿子,有没有中一等奖啊。”
“哪有那么快,”丘小山换上干净拖鞋,“彩票九点半开奖,我先去玩会电脑,待会要用到电视看开奖。”
时间来到九点二十七分。
丘小山坐在老妈旁边,将电视调到特定频道,一手握草,一手握纸,像极了做某些消遣运动时的标准动作。
“你说看个开奖还手里拿着一根草,这是什么意思?”老妈不解问道。
“你不懂,这是幸运四叶草,握着它就能中大奖。”
“就两片叶子还四叶草呢,我看就像路边摘的野草,还中大奖呢。”老妈被逗笑道,“你慢慢看,我回房间了,明天还要早起呢。等你中了大奖了,记得给几百块闲钱你妈去打麻将娱乐娱乐。”
丘小山点点头,没有解释这株不符合常理的草草,毕竟讲真话,老妈大概率会以为他脑子发烧,然后要拿体温计测量一番。
九点三十分整。
期待已久的开奖时间终于到来,电视画面转变,由广告换成一排排带着号码的圆形小球。
镜头拉远,整个滚球抽奖机器呈现,然后一个工作人员出现在机器旁边,再然后两个坐在不远处的公正人员。
哗啦啦~
小球集体下落到滚球机底部,三十七个球被风机吹得群魔乱舞。
丘小山两手平伸,将一草一纸出现在视线范围内。
心中不停呐喊:第一个七号!七号!七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