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不到，丘小山将事情的全部经过，包括张棋棋为什么被抓，为什么受伤都讲得一清二楚。

“你的身份真是你所说的一样？”张父皱起的眉头稍微松开一点，因为他在刚刚的丘小山话语中，捕捉到女儿没有生命危险，只是不知道有没有康复后遗症。

“身份我可以保证。”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钟乐海站了起来，掏出一本证件递到张父面前，“这是我的证件，小山是国家研究员，也是将领级别高官。

其实这次绑匪的行动，小山他完全不知情，得知你女儿被绑架后，他还只身闯入匪窝，只不过我们的人救援的时候发生了一点意外，这是我们的责任。”

张父打开证件看到红彤彤的印章，心里已经信了九成，一辈子在某机关单位工作的他，怎么可能不认识国家印章的真实性。

“辛苦了。”张父将证件还给钟乐海。

钟乐海摇头道：“这是我们的失责，不关小山的事情。”

张父摇摇头，扶着爱人坐到另一边的长椅上，静静地等待手术的结果。

不知过去多久，手术室门上的红灯变绿灯，室门被人从里面推开，一个白衣白帽的医生走了出来，“谁是患者家属？”

“我是我是，我是棋棋的母亲。”张母激动地跑到医生面前，“我女儿怎么样了？”

“患者现在已没有生命危险，体内的两颗弹头已经顺利取出。”医生停顿了一小会继续道，“大腿根部的子弹没有伤到骨头和动脉，只不过损坏了一小部分肌肉组织，修养几个月就可以完全康复。

但右侧腰上的子弹......”

“怎了么医生，我们什么情况都可以接受，只要人还活着就好。”张父表情阴沉得可怕，他心底里已经有了最坏的打算。

“子弹没有伤到任何器官，但刚好打中了脊梁骨上，破坏了一些神经组织，恐怕伤好后，下半身瘫痪的可能性非常高。”

“......”

医生此话一出，现场鸦雀无声。

良久，扑通一声，张母双腿跪在地上，单手捂住嘴无声哽咽着，眼泪止不住留着，一颗颗滴落在地板瓷砖上。

张父也没有去扶爱人，双目紧闭，头颅稍稍仰起，强行锁住眼眶中那不争气的泪珠。

而站在两人身后，一直祈祷着的丘小山则是倒退两步，刚想一屁股倒在地上，就被钟乐海扶住。

“还有痊愈的可能么？”张父的声音有点沉闷。

医生扶起跪在地上的张母，解释道，“痊愈的可能性很渺小，不过可以尝试一下电击治疗，如果......”

......

张棋棋的病房外，走廊过道。

丘小山坐在椅子上，眼神有点空洞地看着对面墙壁。

“小山，我们先回去吧。”钟乐海看了看时间，已经是凌晨三点多，担忧对着丘小山道。

“回去哪？”丘小山木讷道。

“当然是会去休息，你也累了一天了，千万别搞垮了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