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近年来一直在老家丁忧,府上的都认不全了,却不知先生怎么称呼?”张俊平和蔼的笑着问道。
“回郎君,小的叫曹利!是跟着二夫人来到张家的!前年原来的账房得了急病过世,蒙夫人垂爱,让小的管理账房!”曹利恭敬的躬身答道。
“呵!”张俊平轻笑一声。
这个曹利,回答虽然看似恭敬,但是话里带着钉子。
话语里表明了自己的出身,就是告诉张俊平,我是二夫人的人,想要换我,先要经过二夫人的同意。
张俊平的二婶,也是将门之后,是曹家的庶女,不过和曹僖不是一个曹家,算起来应该是曹僖的堂姑。
曹僖和历史上曹国舅是一个曹家!
只是在曹僖的父亲曹玮是大宋开国大将曹彬的四子,曹国舅的父亲是曹彬的六子。
张俊平的二婶是曹彬小妾生的庶女。
大宋权贵和历代的士族豪门差不多,都是犬牙交错,互相结亲,关系错综复杂。
张俊平没有说话,目光死死盯着曹利,把曹利看的浑身不自在。
就在曹利被张俊平看的局促不安,浑身难受的时候,张俊平开口道:“阿贵,去后院请二夫人!”
大宋初期,程朱理学还没有出来,大宋的风气还是非常开放的,没有那什么男女大防。
因此,张俊平作为家主,让人去请二夫人,一点问题都没有。
一听张俊平让人去请二夫人,曹利顿时脸色苍白,额头上的汗哗哗的往下淌。
“曹先生很热吗?”
“没……啊!是……是!这房间里有些闷热……”曹利语无伦次的说着,身体有些发抖。
“呵呵!你是现在说呢?还是等二夫人来了再说?”张俊平淡淡笑着,轻声问道。
“小的……小的不知道郎君要问什么?郎君有事但……但问无妨……小……小的一定知无不言!”
“呵呵,是吗?曹先生可曾听说过一句话?
莫伸手,伸手必被捉!”
“小的不知道郎君说的是什么?”曹利脸上的汗更大了,强自撑着。
他料定了,张俊平没有证据,那段时间,二老爷,也就是张俊平的二叔,从账上支钱很频繁,马虎的二叔更不会去记自己究竟支取了多少钱。
总之,张俊平不在的这两年半,根本就是一笔糊涂账,算不清。
可惜,曹利忘了,这不是官府断案,根本不需要证据。
二夫人很快就带着两个丫鬟,来到张俊平的书房。
“婶娘,侄儿这里有些事情,不得不惊动婶娘!”张俊平忙起身行礼。
“大朗,客气了,不知大朗唤老身来,所为何事?可是这刁奴不听使唤?”二夫人也是将门之后,是个爽快人,回了一礼之后,直接开口问道。
大宋虽然废除了奴隶制,不允许奴隶交易,可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所有的权贵豪门,都会豢养豪奴,不能签卖身契,可以签一百年的长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