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恒沙笑了,“『奶』『奶』,那我以后常常陪您去看电影啊我就经常陪我妈妈『奶』『奶』,下回我介绍我妈妈给您认识吧然后我们仨一起玩儿我不忙的时候还陪我妈妈去爬山郊游呢还摘野菜回来吃”
“好啊”『奶』『奶』听得舒心极了,“『奶』『奶』从前啊也爱摘野菜吃,『奶』『奶』的野菜饭做得可好吃了『奶』『奶』是南方人,年轻的时候一到春,清明前后,河边野蒿子长得绿油油嫩嫩儿的,摘回来洗干净,『揉』出汁儿,掺进糯米里,再拌上腊肉、豆干儿、花生米,一定要用蒸的,哎哟,『奶』『奶』一蒸这饭啊,整条胡同都香了,他爷爷在世的时候就好这一口,等明年春到了,『奶』『奶』去寻这野蒿子来,做给丫头吃一定要野生的才好吃”
“好啊,『奶』『奶』,到时候我陪您一块儿去吧”
粟融归不出声,却在后面默默地将每个字都听了个清楚,初时听她和『奶』『奶得高兴,心里还有点酸,爷爷不在以后,『奶』『奶』一个冉底太孤独,是他做孙子的做得不够,可听到她要介绍她妈妈和『奶』『奶』认识的时候,先是失笑,而后却突然想到什么,皱起了眉头。
涂恒沙却是没想到,呱呱同学这么笨不知道怎么买电影票也不知道网络购票怎么取看个电影全是她在跑腿当她捧着两桶爆米花回到『奶』『奶』面前时,『奶』『奶』笑着『摸』她的脸,“我家呱呱太笨,辛苦丫头了,以后丫头教教他”
“不辛苦,『奶』『奶』”被『奶』『奶』这么一,她都不好意思嘲笑粟老师了。
电影院里,许『奶』『奶』坐中间,她和粟融归分坐『奶』『奶』左右,看的是个喜剧片,许『奶』『奶』从头到尾笑个不停,就连笑点比较高的粟融归也咧了几次嘴,只不过,粟融归想起『奶』『奶』在书房的那些话,心头也冒出一句话来『奶』『奶』这些年也从没有像今这样开怀
涂恒沙是笑得最傻的一个,好几次都直接笑倒在『奶』『奶』肩头了,『奶』『奶』每次都只是『摸』『摸』她的脸,竟是无比疼爱的样子。
从电影院出来,涂恒沙和『奶』『奶』两个人脸颊都红扑颇。
『奶』『奶』一看时间,“哎哟,这得赶紧回去做饭了,你们吃了早点回去,明得上班了”
“不做了,我们在外面吃吧。”粟融归,“离这不远有家餐厅还不错。”
粟融归的餐厅是一家老店,装修得跟『奶』『奶』胡同里的院子很像,古香古『色』。
『奶』『奶』十分惊奇,“这家店还开着呢”
“『奶』『奶』你以前来过吗”涂恒沙一脸听故事的表情。她就喜欢听老一辈儿的人话,在卖生煎的胖爷爷那里她也是这样,总觉得老一辈儿人三句话里必有典故,很有意思。
“来过”『奶』『奶』打量着环境,“从前呱呱爷爷约我出来吃饭,就常来这里,呱呱他爸爸和妈妈定亲也是在这里”
到这儿,许是想起儿子已去,儿媳已改嫁,如今不再适合回忆这一段,便不再提了。其实亲人早逝、物是人非是一件悲赡事,但老人家不愿意自己的心情影响两个年轻人,笑了笑,开始和涂恒沙介绍这家店的来历,“听祖上是内务府的”
“『奶』『奶』,这些我都不知道啊您从前都没跟我过”粟融归颇觉奇怪,这丫头倒是十分有老人缘,哄得『奶』『奶』什么都跟她。
『奶』『奶』听了,嗔他一眼,“就你三棍子都敲不出一个响儿来,我怎么跟你聊聊,要能聊到一块儿才能聊一跟你,一句话就没话了”
涂恒沙忍不住笑,“是啊是啊『奶』『奶』,他就是话题终结者”
话题终结者便索『性』不打搅一老一这十分投缘的聊,全程当听众,兼一只手为她们服务。
上材时候,粟融归神『色』一肃,敲掉了涂恒沙准备夹材筷子。
“干什么”涂恒沙瞪他,不会又要她去跑腿儿吧这是在餐厅
“『药』呢带了”
“”涂恒沙气焰立刻下去了,“我以为回家早,打算回去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