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楼底下客厅里响起另一个男子声音。
粟融珵和辛绾回来了。
尚清梅居高临下地看着底下这一对可用璧人来形容的夫妻。如果在粟家她还有所顾忌的话,那粟融珵算是一个了。
粟振前妻这俩孩子,不是自己生的,总带不亲,更别用孝道来要挟。粟融星就是娇气,反正闹不出水花,但粟融珵不同,是粟振以粟家接班饶标准来培养的,平日看着有些吊儿郎当甚至花花公子习气,但骨子里却有着比粟振更具掌控力的魄力,毕竟,她是粟振的妻,没法了还能用女人那套来对付粟振,但粟融珵,她却是一向抱着井水不犯河水的态度,她也知道粟融珵和自己儿子关系不错,眼下,粟融珵是要多管闲事了?
“融珵,我在教育融归呢,你们回来了?绾绾,今晚宴会好玩吗?”她笑『吟』『吟』的,换了一种语气,不过言下之意却是:我在教育儿子,你大少爷就别多管闲事了!
粟融珵却不大上道,完全没按她的意思领会,只笑道,“融归学新闻怎么了?我觉得学新闻挺好的啊!爸都了,咱们这一代人,生活在最好的时代,就要为推动社会进步奉献自己的微薄之力,我们几个,目前来看,就融归身为名记做到了这一点,我嘛,可就差太多了!虚长融归两岁,非但没什么建树,还处处是槽点,外面那些人谁不是看我笑话啊?风言风语的也都是议论我,真是丢了粟家的脸,不然爸也不会三两头要揍我,我这个给粟家抹黑的人,可不是该揍吗?”
尚清梅听着这话,简直气得咬牙,粟融珵这个笑里藏刀的东西,难怪外面的人都叫他笑面虎!就这么一段话看似自贬,还不是在为粟融归撑腰?也就是在警告她,别真闹出什么笑话来传到外面去给粟家丢脸,到时候粟振也要怪罪她了!
“融珵哪里话?你可是我们粟家最有出息的孩子,外面的人起你只有竖大拇指的!”她维持着一个继母的和蔼和优雅,转身对粟融归道,“融归,回房间吧。”
粟融归却提着行李往楼下走,“妈,我走了。”
“融归!你别忘了你是我血脉相连的儿子!你这样抛下母亲就不怕流传出去遭人诟病吗?”
粟融归脸上还火辣辣的,他回头,“妈,我永远都会好好呵护我们母子之间血脉的联系,希望您也能。”
“啧啧!”粟融珵在那边『插』嘴,“至于吗?不过是搬个家,随时都能回来,怎么就闹得跟母子决裂似的!融归!下回请我去你新家做客啊!”
粟融归点点头,拎着行李走了。
尚清梅没想到,被粟融珵这么一搅和,粟融归轻轻易易地就真走了!一声“融归”卡在嗓子里,没叫出来,因为知道叫了也没用,只能看着儿子的背影出了粟家大门,而后气恼地转身上楼,脚步跺得木质楼梯砰砰直响。
二楼的拐角处藏着的人又多了一个,粟融宇正在跟粟融星嘀咕,“二哥怎么真的搬走了?”就听见脚步声近了,而后拽起粟融星,两人飞快跑开了。
粟融星还不乐意,“你拽我干嘛?”
“老妈要发火,我俩犯得着去送人头吗?”粟融宇一脸夸张的样子。
粟融星瞪他一眼,“你妈又不敢骂我!”
“……”粟融宇无语,所以受赡总是他?
客厅里便只剩了粟融珵和辛绾。
辛绾一身一字肩礼服,香肩似雪,容颜绝『色』。
粟融珵闭上眼深深吸了口气,“今儿用的什么香水?我早就想问你了,很好闻。”
辛绾也没话,绷着脸,提着裙摆上楼去了。
“啧!我这又是哪里得罪你了?”粟融珵想了又想,也没想明白。
哪料辛绾裙摆太长,虽然拎着,高跟鞋还是绊倒了裙边,一下跌倒在楼梯上。
粟融珵三两步飞跨上楼,将她抱起来,“摔着没?我你这是何必呢?”
辛绾红了脸,在他胸口锤了一拳,推开他走了,一眼之下,却愈加显得娇柔妩媚,眼波似水。
粟融珵看着,心里便有些痒,冲着她摇曳而去的背影喊了声,“我马上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