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真无耻,你现在还会好好的吗?”李青云没好气道。
苏婉儿听他这么说,一颗芳心其实已经落下了大半,但是自己昨夜终归是跟他不明不白地过了一夜,心中不免还是有些忐忑,于是又道:“今日是盛会的第二日,照例是要举行赛马的,你随我去现场看看。”
李青云叫苦道:“我说苏大小姐,您这心可真大啊,你居然还有心情去看赛马?”
苏婉儿瞪了他一眼道:“金河马市的生意被王、赵、段、苏等六家垄断,每年各家在马市的地位和话语权就通过赛马来决定。你李家没有马市的生意,怎知这里面的内情?”
李青云实在不想在这个时候露面,不仅质疑道:“你们苏家难倒就没有男丁吗?怎的总让你一个大小姐出面处理这些事情。”
苏婉儿咬着嘴唇并不说话,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李青云无奈只好道:“哎,好了好了,真是怕了你了,我就陪你去一次,不过到了现场遇到王员外和杨政,你得这么说……”
苏婉儿这次却没有反驳,只是点了点头,刚才李青云说起昨夜的遭遇,其实她已经相信了大半。
为了避开嫌疑,到了赛马场后,李青云特意让苏婉儿先进去,他在外面等了小半个时辰后方才进入。
果然,苏婉儿一进去后,王员外和杨政看到她,就急忙走了过来。
杨政使了个眼色,王员外神色有些惊慌,他略微朝杨政点了点头,走到苏婉儿跟前道:“苏侄女,昨夜伯父派丫鬟送你回房间休息,怎么后来却找不到你人了呢?”
苏婉儿道:“侄女昨夜在房中休息,隐约中好像被人从床上抱了出去,我还以为是苏家派人来接我了。后来到了街上,我感觉到冷才睁开眼,发现竟是被一个蒙面人抱着!我吓得大声呼救,对方才撇下我逃跑,说起来我还得问伯父呢,在您的家中,怎么会有蒙面人?”
王员外脸色一变,显然没有想到事情的经过竟是这样,不由问道:“你可看清楚了,那个蒙面人有什么特征?”
苏婉儿凝眉摇头道:“黑夜里看不甚清,只觉他体格魁梧,身形高大,浑身上下都是酒气!”
王员外也皱眉道:“莫非是江湖大盗?”
杨政已经忍不住,亲自上前问道:“可还有其他特征?”
苏婉儿想了想,突然眼睛一亮道:“对了,他逃跑的时候,我发现他的脚上只有一只鞋子!”
此话一出,王员外倒吸一口凉气,神情惊慌地看向杨政,杨政瞥了他一眼,眼神中泛着寒冷。
王员外急忙开口道:“杨公子,绝不可能是小儿啊,小儿昨夜喝得烂醉,怎么,怎么可能去坏您的好事,这,这……”
杨政摸了摸犹自高肿的后脑勺,冷笑道:“王员外真是养的好儿子!”
苏婉儿心中又惊又怒,看来李青云说得不错,昨夜果真是这二人狼狈为奸,想要侮辱自己!
“王员外,不知贵公子现在何处?”杨政冷冷道。
王员外已经冷汗直流了,他哆嗦道:“杨公子,这,这不可能……”
杨政打断他道:“哼!事到如今,你还敢嘴硬,还不把你那痴呆儿子叫过来!”
王员外唯一的儿子,王福贵是个半傻子,经常干一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傻事,这在金河城已经不是什么秘密。比如去年,王员外纳了一房小妾,迎娶当日王家大摆了十桌筵席,宴请了城中有头有脸的人物,结果在王员外忙着应酬的时候,王大公子悄悄进入洞房将新娘子打晕后,自己先爽了一顿。
这还没完,完事后,王大公子还自作聪明地将对方弄醒,假装是有采花贼闯入,自己则英雄救美,救了她。只可惜他在穿衣服的时候,将内裤落在了床上忘了穿,结果被新娘子发现了,新娘子当场就哭嚎着冲到了前院大声叫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王员外当场就气晕了过去,当然也有说王员外是故意晕过去了的,因为实在丢不起这人。最后这场闹剧就变成了给王家大公子纳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