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哥看着身边的媳妇,迷迷糊糊的样子,点头应下了,“行,你收拾一下,哥去套车。”
话落,松开媳妇滚烫的手,起身出去套车,徐萍赶忙给小侄女穿上冬衣,拿着小被子,戴上小帽子,让她坐在炕上等着。
拿着嫂子的冬衣,扶着她穿上,刚穿好鞋子,他哥就进屋了,“走吧妹子。”
“哥,嫂子这样走不了,要不铺几床被子,你抱嫂子上车。”
说完话,把小侄女放在他哥怀里,拿着被子出屋,铺在牛车上,整理好进了屋,背上侄女,他哥抱着她嫂子,一同出屋。
把媳妇放在牛车上,被子盖得严实的,扶着他妹子上车,放下帘子,赶着牛车出了家门。
车子从王莲花家门口走过,就被他娘看见了,斜着嘴角得意着,“该,还没等到日后,就要死了,快哉。”
“娘,你在那说谁死了?”
他儿子刚走出偏房,就听见他娘说话,便问了一句。
他娘笑的灿烂,扭着身子走了过来,“还能是谁,当然是傻子了,那日就说生病,今个这不就拉走了吗,死了最好。”
徐青山皱眉,想着那日来给他媳妇诊治,看着无事的样子,怎么就要死了?
“这么快,娘,不会是癔症吧?”
话刚落,他娘赶紧掸了一下衣裳,匆匆去院子里打水,洗手洗脸,弄得他儿子诧异的站在那看着。
“娘,你这是干啥?”
“我的小祖宗,赶快洗洗,要是得了啥传染的癔症,咱娘俩岂不是陪葬了。”
撩着温水边洗边说着。
他儿子听他娘这么一说,吓得小脸煞白,赶紧的跑到他娘跟前,把手放了进去。
娘俩神洗一通,换了好几盆清水,洗的双手都泛白了才停下来,冻得直打颤,头发上都结了冰晶。
哆哆嗦嗦的回屋暖和去了。
牛车经过王家,徐萍下车和她相公说清楚情况,便和他哥进城了,到了城里宝芝堂,天色渐黑。
抱起他媳妇匆匆跑了进去,“乔掌柜,乔掌柜。”
听见有人急声唤人,小伙计迎了出来,“什么事这么急,我们这都要关铺子了。”
“小哥,你家乔掌柜呢?我媳妇病了,快请乔掌柜看一下。”
徐清林将媳妇放在诊床上,看向小伙计。
小伙计定睛看一眼他,又看一眼床上的女人,眸子惊了一下,“顾神医?”
“大哥,您稍等,我这就请掌柜的来。”
小伙计说完话,赶紧去后面叫人,不大功夫,便带着乔掌柜回来了。
“神医何在?”
“乔掌柜,俺媳妇在这,您快看看,吃了药,烧还是为见退。”
徐清林握着他媳妇滚热的手,闪身让开了床边。
乔掌柜应声,走进床边,拧着眉心,把手放在顾兰芝的手腕上,把脉片刻,起身站起。
“神医沾染风寒,再加上火气,才会这样反复,不易退烧,你们不必焦虑,调养几日就会好的。”
话落,转身提笔写方子,叫小伙计煎药去了。
徐清林舒展自己的眉头,行礼谢着乔掌柜,“有劳掌柜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