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皱了一下眉,放下手里的书看着她,“我就是个穷秀才,能帮上你啥?若是我儿在家还行,他要是不走,今年该秋试举人了。”
夫子年轻时便是村里的第一个秀才,可是秋试落榜,一连几年都没考上举人,一气之下病了一场,而后就在没应试过。
此后就在村里替人写书信,合婚贴什么的,后来娶妻生子,他儿聪明的很,一次科举就成秀才,今年本是要秋试举人,这不征兵人就走了。
“我来您这几次都没见到过他?怎么会从军了呢?”顾兰芝疑惑的问着。
“哎,我那儿子习文又爱武,在城里私塾一年了,很少回家,看见征兵他自愿报的名,气得我差点归西。”夫子捋着胡须摇着头。
顾兰芝这时才知道夫子的儿子身在何处,为什么从未见过,想了想看着复他。
“是夫子教子有方,若是全村的孩子能得到您的教诲,说不准日后还出个状元呢,此次来就是想请夫子教书育人,还请夫子成全。”
说着话她起身站起,施礼夫子。
夫子赶紧起来扶了她一下,“你是要办学堂?请我做夫子,我还有用处?”摘下眼镜,拂袖擦着眼泪,哽咽的站在那看着她。
顾兰芝点头,自己虽能教孩子识字,但是所学的不同,古时之乎者也,四书五经,论语大学,而她学的现代文华,虽接触过但不如夫子精通。
最佳的人选夫子无异,“您是秀才,当然有用武之地,您看需要什么,我着手准备,私塾就在王家院子里办。”
夫子点头,戴上眼镜提笔写着他用的东西,“就这些,兰芝,你这么相信我,我定会认真来做。”
顾兰芝接过他手的单子看了一眼,“好,明个我去置办,您放心我不会亏了您的。”
说完话拿着东西走了,夫子看着她点着头,竖起拇指,“这个女人不简单啊!”
顾兰芝回到家,大伙一起吃饭聊着京城的事,妇人们惊叹不已,“太吓人了,肚子里长瘤子,那还不得要命啊?”
这话一出,奶奶立马咳嗽起来,缓了一会看着她,“这话以后可不敢说,是要杀头的。”
妇人们顿时语住,胆怯的看着顾兰芝,眨着眼睛,手抖着,“兰芝,这么严重啊?”
“嗯,这在皇家可是忌讳,以后不说就是了,不过圣上看着还挺随和,我这不安全的回来了吗。”
顾兰芝浅浅笑了一下,没再说当时皇后盛怒的事,怕这些人担心,决定报喜不报忧。
小聊了一会,妇人们走了,她们收拾休息,躺在炕上,徐萍悄悄的问着她,“嫂子,那马车里是不是有东西?”
她嫂子转过头看着她,“嗯,里面的东西不能外漏,圣上御赐的,明天我存到钱庄去,对了,明早咱们……”
顾兰芝想着马上中秋节了,圣上赐给她这么多东西,想着回点礼物表表心意。
早上天还没亮,她和小姑子早早出屋,拿着烛台去腊肉棚子,打开后面的帘子,徐萍傻眼了。
锦缎借着烛光泛着绚丽的丝光,摸一下手感滑滑的,顾兰芝看着布料颜色,心生感叹。
奢靡的生活,隐藏着尔虞我诈,即使锦衣玉食,也难享受一生,选了面料,其他的原封未动的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