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不了。景爷,我喝凉白开就好。”
杜宇遽然摆手,脑袋已然晃成了一只生动活泼的拨浪鼓,为了配合自己的拒绝,他的双脚还急急忙忙地带着自己的身子,往后退去。
“喝水?”
景逸一声轻笑,深不可测的眼睛极为随意地朝着桌面,瞄了一眼,“杜宇啊,你是想让我为你倒水吗?”
整洁的桌面上,一整套规整的茶具,错落有致地摆放在几个架子上,除却桌角边上的茶壶,还真的没有符合杜宇口中的“凉白开”。
“我……”
一时之间,抓耳挠腮,不知所措。
“景爷!您就让我去拯救杜少吧!杜少只身一个人在霄路,无异于是坠入虎口,不得脱险呐!”
那夜过后,杜宇曾有几次在杜庄的门口,看见过路含欣。
画着一脸浓艳的妆容,一身机车夹克,那鞋……居然还是镶满了钉子的!那副打扮,根本就不像是一个大家闺秀该有的样子。
杜宇因此料定,路含欣一定是来寻仇解恨的。
结果那日,他正欲上前一问究竟的时候,路含欣却是冷冰冰地飘过来一个白眼儿,转身走了。
他们杜少过,爱翻白眼儿的人,心胸狭隘,肚量极。关键的是,这人多半又是孤傲挑剔之辈,绝对是一块儿难啃的硬骨头。
这样的刁蛮女要是纠缠上了他们家杜少,那还撩!?杜宇前思后想,越发地觉得这其中必然是存在着很多的猫腻。正所谓是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好端赌,他们霄路,为何让杜少前去赴约?
更何况这个邀约还是在荒唐一夜之后,杜少一定是——凶多吉少!
“景爷!”
“我真的绝对杜少现在的处境很危险。”
瞧着景逸眉头一皱,杜宇更加慌乱,然,他的用词更加地恳牵
“景爷。我很清楚我们杜庄与霄路平日里的关系。可公归公,私归私。这个,我们是不能混为一谈的啊!”
“我们同霄路的业务上,十分融洽,利润颇丰。但这又不能代表他们路家父女的——品质!”他们的德行!
一个个都是张着血盆大口,蛰伏在黑暗里,要将杜少,拆卸入腹的炖蛋。
“杜宇啊,你对霄路有意见?”
景逸站起身,绕到了杜宇的身后,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只是专心与自己的慷慨激昂的杜宇,并没有发现景逸过于严肃的目光。
这不,自己一个人继续了滔滔不绝。
“不是!”
“景爷!”
“其实我是对路含欣路姐很有意见!”
“你都不知道!路姐上次鬼鬼祟祟地在我们门口晃荡,我估摸着,她一定是在憋着什么坏劲!景爷!你她这个人气不气!”
“明明就是她把我们家杜少给轻薄了,居然还有脸皮出现在我们杜庄的门口!”
“我们杜少那样好的人,怎么是她这个太妹可以玷污的!”
“咳,咳。”杜轩早就倚靠在门边多时,听到这,实在是没有忍住,“杜宇!太妹?这个称呼,要是传到那位路姐的耳中,你才是真正的凶多吉少。”
“你……”就知道呛我!
“好你杜轩!阴险人!”
“堂堂正正的人,怎么会像你这样躲着偷听!”
各种气愤和控诉,其中自然是有听到自己可能会“凶多吉少”的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