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情,怎么突然这样认真?”覃亦晗多少有些不解,沉吟片刻后问道:“莫不是你觉得有人要害我?”
覃亦晗自己再清楚不过自己的这幅身体是有几斤几两了,谁想要在他的身上动手得到好处,几乎是没什么可能的。
惠王妃也是微愣,有些紧张地说道:“是啊,不过你也知道你皇兄的身体,不管是吃的还是喝的,都尤其谨慎仔细,就算想要害他,也不会是从这种地方吧?”
覃亦歌闻言却是怔了一下,对啊,正如惠王妃所说,若是在吃的上面想要攻克覃亦晗,未免太过于费心费力,但是以覃亦晗现在的身体,能够让他称病在家,连出门都做不到,除了用药还有什么呢?
她那个时候在除夕之后还来这里看过覃亦晗,的确是病了,根据当时的太医所说,是吃了不干净的东西没错,但是具体是什么,竟没能查出来。
而此时的关键,并不在于是什么手法使覃亦晗病了半个月才能够起身,而在于是谁,又为什么要这么做。
覃亦肃,六皇子覃亦林,以及不应该从食物上下手的大皇子覃亦晗,覃亦歌隐隐觉得自己应该抓住了什么。
“兄长虽然少在朝堂,但是朝中并不缺支持兄长的人,三哥恐怕已经想要拔除兄长许久了,虽然此事还不能确定,但是事关兄长性命,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何不借此事将府中与三哥有关的人一并除去?”
听着自家小妹一边思索一边说出来的平静话语,覃亦晗的脸色微变,一是惊讶她的想法,二是惊讶她明明也是皇家之人,竟然能够如此冷静地看待兄弟之间的争斗。
但是想到这个妹妹的联姻之事多少也是有三皇子在推波助澜,也算是有些理解了,许久才叹了口气说道:“我又何尝不知道我府中必定有老三的人,但是我没有根据,又能够如何除去呢?”
覃亦歌见他已经同意了,轻轻笑了笑给自己到了一杯茶,淡淡地说道:“距离除夕只剩下几天时间了,兄长只需要委屈一下,请君入瓮就好了。”
就在刚刚,她终于想通了这之间的关系了,覃亦肃要的并不是覃亦晗病重,他要的只是覃亦晗去不了除夕宴罢了,越是不容易做到的事情,做到之后,就越有说服力,也越利于一个人建立自己的威权。
尤其是对于覃亦林那样识时务的人来说,自己见识过的事情,就绝不会再去冒险尝试第二次,所以覃亦肃要做的太简单了,他只需要让覃亦林在除夕宴上看不到覃亦晗,而且还是以最让人觉得正常又不正常的方式,就足够他收服覃亦林为自己所用了。
所以覃亦歌要做的也很简单,只要保住覃亦晗,让他能够去除夕宴就是了,至于除掉覃亦肃的眼线,都只是顺便为之的事情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