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关键的其实并不是秘密本身,而是到底是什么秘密,才能够解决现在的局面,她跑着神,但还是在弓箭搭好的时候下意识地松开了弓弦。
赵临章进来的时候看到的一支箭“噔”一声钉到了箭靶下面的木柱子上的场景,他咧了咧嘴唇没敢笑出来,毕竟他是见识过自家王妃的箭法的,万一她现在练的就是怎么射中箭靶下面的木棍呢,在往上抬几公分可就是靶心了,这箭法好着呢。
覃亦歌倒是被箭钉入木桩的声音吓了一下,连忙回过神,扭头去拿下一支箭的时候正看到院门口的赵临章,想着自己刚刚的表现肯定被看到了,她失笑着拿起来下一支箭,顺口问道:“赵将军怎么在这里?”
“啊,”赵临章连忙正了正身子,看着覃亦歌道:“王爷命我来,若是王妃无事,请到南幸峰一见。”
南幸峰?
覃亦歌听到这个词动作停了一下,但还是将已经搭上弓弦的箭支射了出去,看着箭将原本木桩上的箭羽一切为二,占据了原本的位置,才将弓箭放到一边道:“知道了,我一会儿就过去。”
赵临章看着覃亦歌转身似乎就要去熟悉的样子,犹豫了一下还是张了张嘴问道:“王妃,要自己去吗?”
覃亦歌停住,扭头笑道:“赵将军放心,我知道南幸峰在哪里。”
哦,赵临章摸了摸鼻子,连忙又补了一句:“顺着东边的小路直到行宫的东门,王爷在哪里等着娘娘。”
说罢他看着似乎面带不善的徽奴瞪了自己一眼也跟着覃亦歌进了房间,一脸疑惑地抓了抓头发,还没来得及思考一下自己哪里惹到了这位,就被身后有些焦急地声音打断了思绪。
“赵将军,西街有人闹事。”来人好不容易找到了赵临章,气喘吁吁地说道。
“闹事你们都解决不了了吗?”赵临章收起来思绪,转身瞪了身后的人一眼,终究还是叹了口气道:“得了得了,走吧,我去看看。”
覃亦歌出门的时候看着徽奴牵过来的两匹马,有些不解地挑了挑眉,随即明白了她的意思,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道:“我一个人去就行了,你在家里好吗?”
徽奴微微睁大了眼睛,语气不是很好:“怎么能让王妃一个人,很危险的。”
“好了,你还信不过我的武功吗?普通人哪里有能够奈何得了我的?”覃亦歌牵过来黑刺,想了想还是停下来对着徽奴道:“这样吧,我想赵将军现在应该挺忙的,你去看看有什么能帮忙的好不好?”
提到赵临章,徽奴有些不满地皱了皱鼻子,但是对上覃亦歌的眼睛,还是老老实实地点了点头:“知道了。”
南幸峰,她之前跟方佑泽提到过的淮安南边的高地处,旧行宫的东门哪里会有什么呢?覃亦歌骑上黑刺,让自己不要去想这个可能一会儿就会知道的问题,朝着南边奔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