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亦歌想了想,轻声道:“陛下曾经说过,王爷回京之日,就是此女进入王府之时,恐怕,这就是她过来的原因了。”
方佑泽原地停了一会儿,有些咬牙切齿地问道:“那依王妃之见,此时应该如何处理?”
“既然人家都已经这样表示了,王爷将她带回宫就是了,”覃亦歌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说道,“似乎她也没想要过什么仪式一类的。”
方佑泽有些烦躁地将书本扔到了旁边的位置上,对着外面说话,目光却一直盯着覃亦歌道:“那就请那位女子,跟着本王回府。”
外面的侍从,应了声是,便去了马车传话,覃亦歌对上方佑泽带着怒气的眼睛,停了一会儿,便眨了眨眼睛,低下头去道:“这是陛下的安排,王爷就算是看着我也没有用。”
“嗯,是,没有用。”方佑泽点了点头,又有些说不上来,自己为什么要瞪着覃亦歌,最终还是躺到了轮椅上,闭着眼睛不再说话。
马车没过多久,就再次缓缓向前行动起来,覃亦歌挑开窗帘向后看了一眼,那个马车果真跟到了他们的后面。
南岐的绝色舞女啊,覃亦歌暗暗叹了口气,最近方佑乾应该是出不来东宫的,就算这个人是他派过来的,最近应该也难生出来什么动静,她大概也算是终于能好好休息一阵子了。
正如她之前记得的,那女子果然没有要什么仪式,甚至没有要求方佑泽去见她一面,更没有求着他今晚在她的院子里留宿,这倒让覃亦歌对她更好奇起来。
按理说那个女子不应该对王府倾慕不已,更何况方佑泽虽然没什么地位,但是也算是京城公子一枝花,长相不差,人品也不差,按照他在朝堂中的地位,还安全,不回被卷进去什么纠纷,锦衣玉食,安安稳稳地过完一辈子,大约是可以的。
所以说,这个舞女,恐怕嫁入长靖王府,也是有什么原因的吧,覃亦歌坐在院子里面,思索着,一时间没有一个答案,之前虽然让信子去调查了这个女子,但是因为后面太忙,就给搁置了。
明日,按照规矩,她做为侧妃,必定会来拜见她的,到那个时候再见一面,也不算多晚。
覃亦歌正想着,方佑泽推着自己的轮椅走进来,她抬头看去,迎上去问道:“王爷,入宫跟陛下已经说完了?”
方佑泽撇了撇道:“父皇身体不适,不想见人,让我明日再去。”
“哦。”覃亦歌了然地点了点头,恐怕不是身体不适,是心情不适吧,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能从自己的儿子和妃子之间的魔障中走出来。
最亲近的儿子让他失望,这个时候,他最讨厌的孩子又回来了,他自然在纠结,纠结要不要对他好一点,要不要把他作为制约太子的政敌来培养,又要怎么做呢?
这么纠结着,有空闲听他禀报才算怪呢。
“王妃,你好像知道,父皇为何身体不适?”方佑泽有些好奇地问道,“对了,还有,我听闻太子被关在东宫了,不光朝堂,后宫也已经大乱,看来光听秦典说的,不够啊,这么多事情,本王都没有明白一个彻底呢。”
“既然王爷想知道,今天晚上,秉烛夜谈,我将这些全都告诉王爷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