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启和潘震一起来了？”莫甘娜再三确认之后，也不得不相信这个事实。“这个小子，胆子还真够大的。”

其实是莫甘娜想得太多了，或者说已知宇宙知道有男性天使这个文明的神都是这么认为的，即男性天使是女性天使的附属文明——不然三万名超级战士，虽然其中大部分是一代，他们日常开销的资源哪里来？在他们的印象里，男性天使的王是先去了天使星云，后去了埃米利乌斯星系。启和彦的关系，在已知宇宙好像也不是什么秘密，所以在许多神眼里，启就是个被天使文明包养的小白脸……不过现在的男性天使好像确实有点儿被包养的意思……

既然是被包养的，那男性天使怎么说也算是梅洛天庭的附庸了吧？关于这一点，还是启和彦这些小辈纯粹一点，两人从来没有讨论过这件事，彦对于附庸与否似乎也不怎么在意，还让启在自己的王座旁边摆下座位，以示平起平坐之意。

彦既然这么处置，启自然也不会自甘下贱，把自己摆在梅洛天庭附属的位置上，只是他自己心中有数，梅洛天庭提供的每一笔帮助，他都记在帐上，不管用什么方式，都会尽力去偿还。

既然不是附庸，对于恶魔的态度，就很微妙了。当然，启也不是无的放矢，上一次直接处死罗伯斯比尔，灭了伊人文明，其实也是对彦的一种试探，见她虽有稍许抵触，却也没有出言反对，启明白彦也有改革正义秩序的打算。所以自己接触一下恶魔，被彦知道了，顶多回去跪烈焰之剑。真正让启头疼的是那些普通天使，启很怀疑她们能不能明白，天使现在需要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因为在她们的思维中，信仰远远大于利益。

“潘震，你好大的架势啊！我从冥河星系来，都比你快！”恶魔一号的大厅中，等待了许久的斯诺见到启和潘震一起到来，不禁出言挑衅道。

潘震不为所动，事实上，因为之前蕾娜的事情，潘震对于死歌书院很是敌视。要不是顾及这里是恶魔一号，潘震可能早就和斯诺动起了手。

而启也算是见过斯诺，那还是在一年前，不对，其实一千多年前也见过，他知道卡尔在死歌书院其实更倾向于对虚空的研究，真正领导冥河星系治下文明的其实是斯诺，所以他也对斯诺呈上了一个不失礼貌的微笑。

看了看恶魔一号上空空如也的王座，潘震不由皱着眉问道：“莫甘娜呢？她请我们来开神权会议，自己却不来？”

一旁如铁塔一般矗立的阿托闷声闷气地回答道：“女王不来肯定是有事要处理，你们不想开这场神权会议可以自己离开。”

“放肆！”

“狂妄！”

阿托无论从实力还是从地位上都比不上潘震和斯诺，用如此冲的语气对他们说话，顿时让两人怒不可遏。启倒是不在乎这一点面子问题，现在的他可是一秒钟都不能浪费，所以他赶紧闭上眼睛，无数的数学符号涌入脑海，开始了大规模的运算。

“哟，干什么呢？我不在，你们吵成这样？”

潘震和斯诺看到正主莫甘娜出来了，也不好意思在人家的地盘上撒野，只好一人瞪了一眼阿托一眼。而阿托依旧是那么无所谓地伫在那里，好像一座没得感情的雕像。

启睁开眼睛，第一眼看到的是跟在莫甘娜身后的蔷薇。战友相见，启也只是微微一笑致意。蔷薇对于很是诧异，不知道启为什么会来此。启的第二眼则是看向莫甘娜，没想到莫甘娜今天虽然穿着老大妈式的紧身衣和机械翼，脸上画的确实凉冰的淡妆，着实让人有些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