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伤心，就好像心脏被掏空了一样。

程清让伸手，擦了擦公爵大人的眼泪，很艰难才用一个轻松的语调叫了一声爸爸。

但是声音沙哑的更让人心疼。

公爵大人握着程清让的手，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他已经哽咽道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了。

国王大人，提娅和洛斯也都看着她，泪流了一脸，一点美感都没有了。

程清让想强迫自己笑出来，结果却笑出了比哭还难看的笑脸。

提娅擦了擦眼泪，难过的撅了撅嘴，隐忍的顿了一下，才道，“姐姐，你不好看了。”

程清让张了张嘴，微微笑着，反问道，“那你还看我？”

提娅像是特意和她对着干一样，狠狠的看了她一眼道，“我就看！我非看！”

程清让的目光又放到公爵大人的脸上，动了动小指，挠了挠公爵大人的手心。

公爵大人心有灵犀的抬起自己的朦胧的泪眼，看了她一下。

程清让慢慢的闭上眼睛，手还是紧紧的抓着公爵大人的小指，公爵大人动了动，发现她握的好紧，都快抽不出来了。

公爵大人泪水纵横的脸上，最后还是露出一个比哭还丑的笑脸。

起身在程清让的额头上留下一个轻吻。

悄声说了一句：“睡吧，宝贝。”

——

程清让好像睡了一觉，醒来之后又是在那个黑黑的空间里。

寂静的黑色中，她听到了抽泣的声音。

轻轻的，压低声音的哭泣的声音，在这个只有她一个人的空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