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信哼了一声,转身离开。
慕容南阳还没走几步,结果又走来一个青衣捕头,向他打量一番后,拱手问道:“朋友,半夜三更来青州府衙可是要击鼓鸣冤?”
慕容南阳斜睨了他一眼,不由叹了口气。
捕头见慕容南阳不理不睬,往前一趋身,把他拦住道:“朋友,府衙此刻不公办。”
慕容南阳笑了,只是摇头,似有无限感慨。
就在这当儿,突然又一个声音响起,娇喝道:“哪来的人,深夜在这里撒野,青州府衙可由不得你胡来!”
慕容南阳眼睛一亮,见又来了一个背着双剑的青年,正是慕容证。
他先是满眼带煞光,瞪着他,接过下一秒却是错愕:“南..南阳大伯?”
慕容南阳一阵狂笑道:“几年不见,证儿长大了。”
捕头脸色一变,立马醒目后退。
慕容证双手一抱拳,兴高采烈带着慕容南阳进入。
“堂兄。”青州的慕容知府看到慕容南阳,立马拱手。
“吾弟,我需要你再派人跟我去对付一些人。”
“这...”慕容知府点了点头:“我这有秦明和黄信师徒,需要做什么?”
“围杀一个屡次坏我好事的人。”
林有德也喝了不少,甩着脑袋,摇摇晃晃回到房间里没多久,就刚要进入梦乡,忽听有人敲门。
这时候,林有德还以为敲门的是那群酒鬼,让他一起喝酒的。
结果打开门,站在门外的,赫然是花娘。
这对林有德来说,并不过分惊奇。
因为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花娘,你怎么来了?不休息?”林有德打了个哈欠,转身想要给她倒杯茶水。
花娘却猛然从背后抱住了他,小脸紧贴着他的后背:“你真的要走吗?”
林有德缓缓放下茶壶,道:“我得去趟监天司,那里有我想要的东西,必须去拿回来。”
去拿什么,有什么用,林有德没有细说。
“真的吗?”花娘顿时满脸欣喜。
“我什么时候在你面前说过假话?”林有德挠了挠头。
“那太好了,你不请我坐坐吗?”
“请坐!”
“坐着不舒服,你为什么不请我躺下?”
“额,随你便。”林有德看着花娘躺在他的被褥上,顿时尴尬无比。双方就这么对峙着。
“我等下就要走了。”林有德突然的一句话,吓的花娘猛地坐了起来。
“你要走?为什么?不是说好明天的吗?”花娘吃惊,大家说好了明天一早大家一起给林有德几人送行的啊。
“差不多了,现在就要天明了。”林有德耸了耸肩,此刻外面已经有勤奋的公鸡在打鸣了。
“这...你真要走?”花娘心里还有好多话要说。
“别急,慕容南阳我会帮你解决的。”林有德点了点头,飞走不可了。
距离最后上任的时间已经很短了。
“那么一路顺风。”
她一个人左思右想,不胜悲切。
花娘挥泪送走了林有德,刚回到房间,就看到了彭离。
“林有德走了?”彭离劈头便问。
“走了,他说有急事要办,不能留下。”
“留一晚也行啊,回来的时候就多了个崽了。”
花娘顿时脸红:“爹,你说什么呢?我和林有德只是谈一下后面的行动方案。”
“你是在骗三岁小孩么?嗨!我虽然老了,但是老眼不花啊,行行行,随你,随你。”
“花娘,你觉得林有德为人如何?”
“一个只知道横冲直撞的莽夫。”花娘说着嘴角已经上扬。
“孩子,林有德是个好男人,但他不属于你。”
“爹,你怎么能这样?”花娘想不明白,彭离为什么状态一改从前。
“你不喜欢他?可是,爹我看得出来,他对你有有意思。”
“爹,你的意思是他也……”花娘的粉颊泛起了薄薄的红晕。
“花娘,我们跟林有德一样都是武将出身,林有德虽然现在是状元楼还是未来驸马爷,寻常女子看到他了只能望而却步,但那是对外人,对我们来说却不在乎这虚头巴脑的东西。
林有德论人品武功,都是上上之选,你也是老大不小了,你终究是女儿家,如果……”
“爹,你别说了,慕容南阳没死,我不可能……”花娘垂下了头。
“双方胜负如何?”彭离话里有话,自顾自的给自己倒了杯茶。
“日后见分晓。”
“花儿!”彭离拍了拍花娘的肩膀:“行!既然你认定了,那就大胆去吧,下药强绑回家都行,我支持你。”
“爹!”花娘抬起头,脸上呈现一片坚毅之色:“我彭家的血仇,绝不假借外人的力量,我虽然是个女子,我要做给人家看看。”
“报仇的事我来,我就是知道是慕容南阳后,丢下了虎翼堡来到高句骊再回大宋,就是为了找慕容南阳一决高下。
这是我们男人之间的事。
如果你们能够结合,我也算了却一个大心愿。”
花娘声调变得激动:“爹,目前我们不谈这问题行吗?等几年再说。”
“几年?花娘啊,女人的青春有限的啊,你能有几个几年。”
花娘脸一下烧到了耳根,轻声道:“我不管那些,终生不嫁也无所谓,我伺候你一辈子。”
“唉!”彭离老眼倏然湿润起来。
“爹,我们谈正事,你真的要和林有德配合,给他训练水兵?还要和他一起走洋船!”
“唔!”
“林有德已经以最大的诚意给我们了,买下这店,前后打通,还让朱武和老王负责跟紧,林有德所图不小啊。”
“他一直说他要去汴梁取一个至关重要的东西。”花娘想起了林有德的话,到底是什么?
对他这么重要?
彭离点了点头:“等他回来就知道了。”随即又说到:“丫头,有些事是不能逃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