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铁树做成的木剑与屠狗刀一齐被甩飞,宁红豆与李梧桐真正贴身肉搏,拳头对拳头的对轰时。
李梧桐的嘴角裂开笑了,他认为自己终于击飞宁红豆的剑,贴身肉搏他必胜。
宁红豆的嘴角也裂开笑了,她的笑仿佛是在看一只猴子,被戏耍的猴子。
半个时辰的借气。
宁红豆的孕『穴』有些臌胀。
一粒雪花朝这边飘『荡』过来,落在宁红豆的指尖上,雪花瞬间融化,仿佛遇到了火。一拳对轰结束,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拳,李梧桐的拳头快要形成一种习惯,脑子里也形成一种惯『性』:“我要用拳头捶死对方,我要打服这个唐人。”
雪花忽然静止。
从李梧桐的视野看过去,毫无异常,但宁红豆的拳头在马上对轰上时,忽然变拳为指,两指点在李梧桐的手腕。
指为剑。
指尖含剑气。
剑气突然暴涨,出乎预料的暴涨,剑气炸开,就在李梧桐的手腕处炸开。这一指的轨迹很刁钻,不像剑一守那么周正,自然就是剑二蛇动,如蛇吞腕。
前一眼还在拼命般刚正面的姑娘,后一眼忽然就身形诡异起来,一脚踩中李梧桐的胸口,一脚之后又是一脚,她的位置在上,李梧桐在下。
风雪在禅山覆盖了厚厚的一层。
地面很松软。
宁红豆连续的踢踹,每一脚都踹在李梧桐灵海心河的位置,她的眼力是一绝,看了这么久,如果有画笔,李梧桐的破绽早就被她画出来了。
脑壳儿不会转弯的持刀少年,脑壳儿被宁红豆生生踩进了雪里,最后一脚,宁红豆将借来的气,包裹住一圈风雪,一股脑的砸向地面。
“轰!”
风雪如波纹般散开。
一道清晰无比的骨裂声钻进大家的耳朵里。
宁红豆喘着粗气,浑身酸疼,身上的棉衣被切割出上百道口子。
春夜紧接着说了一声:“这人废了!”
旁边的花桔梗跟着说:“真惨!”
陈余生则是觉得后背有些发凉:“自己认识的姑娘,是姑娘吗?咋这么凶!”
凶?
下一刻陈余生才见识了什么叫凶!
宁红豆面不改『色』,弯腰从旁边捡起自己的木剑,一剑刺在身后的雪地上,剑尖有剑气,剑气入雪地,一刺之后又是一刺,刺完又刺……一直刺到觉得万无一失为止。
管竖横咽了一口唾沫。
鹿严却眼眸精亮起来:“鹄国入侵唐国,一路烧杀掠夺,该死!”
他甚至上前几步想要扒开雪看看,他想亲眼看看这些坏人的下场。
宁红豆皱了皱眉:“我劝你最好别看。”
鹿严:“我早晚要看。”
宁红豆:“会很恶心。”
鹿严:“我妹死的时候,我更恶心,所以,我不能让自己再恶心了。”
鹿严扒开雪的时候,芹菜刚好拽着中年道人出来。
中年道人估计是没睡醒,伸着懒腰打哈欠:“大半夜不睡觉,折腾啥?”
芹菜满脸焦急:“有,有……呕!”
芹菜话都没说完,就看到鹿严扒开的雪,雪下是李梧桐被刺的稀烂的身子……然后就吐的稀里哗啦,差点将苦胆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