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剑就修剑,修神念就修神念,怎能两者放到一起呢?”
“就不怕走火入魔?”
“你这死丫头,我就不该教你神念,你不是不学吗?骗子!”
“若是出了事情,舅舅怎么跟你娘交代?”
“叶飘零教的好徒弟,剑门的弟子都是这般疯狂吗?怪不得要吃剑呢!两条路一起修,自虐啊!”
“喂,喂,死丫头,你她娘听到舅舅说话了吗?”
剑起风雷。
宁红豆眼眸清冷,张嘴就是一声咆哮:“老白,闭嘴!”
轰隆隆。
神念卷着剑气,剑气裹着风雷,风雷含着水幕,一剑离身三十六丈。
这是宁红豆自己的剑。
剑五,老白闭嘴!
能修成这剑五,是天时、地利、人和,相加的结果。白千帝一路的唠叨,神念的传授,宁红豆的伤,黑色木剑的藏剑气,她对如何处理叶飘零名声的懊恼,一路那些烦人眼睛的跟随,这青州码头数不清的看客……
“你们不是都想看我宁红豆的笑话吗?”
“你们不是都想看看叶飘零有个啥样子的徒弟吗?”
“你们不是就想着痛打落水狗,死命踩死我剑门吗?”
“你们真是看热闹的不嫌事儿大。”
“还有你这少妇,被利用的脑子进水。”
“枪打出头鸟,我宁红豆的剑,第一剑,自然要让这四海八荒的修行者知道,剑门依然还是你们仰望的剑门。”
“我宁红豆年纪小,可我再小,这剑,也不是谁想踩就踩的!三流宗门?一刀一剑?耍戏法呢?羞辱谁呢?这也算对手?若是被这婆娘欺负,那我这一路上不是要被上千上万的宗门按在地上摩擦!”
“想都别想!”
“没能力跟我剑门叫板的,就老老实实的闭嘴,站到一旁当个看客,出来就是找不自在。”
宁红豆的剑五,剑势紧紧的跟随陈禾穗,寸步不离,差点吓破这小娘子的胆,那上百艘木筏子也全都被刮倒。
不堪一击。
可就是在这不堪一击时,有一位穿莽袍的汉子忽然从岸边飞身入河,三步便到了陈禾穗身后,一拳砸在河面上,水雾腾空,水雾化为一堵水墙,水墙挡住宁红豆的剑五。
与此同时。
莽袍汉子从腰间抽出一条狼鞭,鞭鞭如影,影影抽在黑色木剑周围。
鞭子越抽越短,黑色木剑终于开始减速,最后一口吞掉陈禾穗手里的鳞剑,反身回了宁红豆的手边。
慢慢起身,宁红豆嘴角含笑:“你这汶水鱼宗,是一人讨教,还是一宗讨教?还有谁?一起来啊!”
无人回答。
反正那上百艘木筏子早就碎了一河。
有人认出那莽袍汉子:“铁甲宗的狼鞭南宫栎,嗬,原来跟这陈禾穗有一腿啊,瞧瞧那眼神儿,寡妇?我看是小媳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