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文裴一看见谢哲的车子,就有些不好的预感,他对身边的一对新人说:咱们不能让他进去,他会坏事的!
好,我这就去叫保安过来!西蒙点头答应着,转身就去通知酒店的保安。
车门打开,谢哲一身黑色的煞气衣裳从上面跳了下来:哟,知道我要来,早早的就在这里迎接我吗?
他走过来,邪气的目光在唐文裴和唐甜甜两人的身上看了看:嗯,新娘子很漂亮!
甜甜天生就有些怕他,那天在唐家找云初的时候,偶然看见谢哲,就被他阴阳怪气的强调逼得狼狈不堪。
这时候见他来意不善,更是有些胆怯的往唐文裴的身边靠。
文裴将她挡在身后,沉着脸说道:谢哲,你来晚了,婚礼已经散场了!
散场?我都还没有过来,婚礼怎么能这么早就结束?谢哲手里把玩着黑色的墨镜,目光斜斜的看向文裴身后的唐甜甜:唐甜甜,你那天邀请过我的对不对?而且今天哲哥哥也不是空着手来的,还给你准备了一份大礼呢,保证你们所有人都会惊喜的!
甜甜的手紧紧抓着文裴的衣服,结巴的说道:不,不必了,哲哥哥能来我就很感谢了!
感谢?你这样子像是感谢么?谢哲的脸色说变就变,声音也忽然冷了下去,说话之前往他们面前逼近了两步:今天是你的母亲你的舅舅们公审宣判的日子,你不仅不关心,还在这里欢天喜地的办婚宴?依照我的性子,我要砸了你这个场子!
说着就要往里面闯去。
唐文裴急忙出手抵在他的胸口上:谢哲,你这样就没意思了!甜甜怎么说也是我们的妹妹,我们就不能让她高高兴兴的出嫁吗?
正说着,西蒙带着五六个保安急匆匆的往这边走了过来。
甜甜一见到他,急忙就扑了过去:西蒙!
别怕别怕!西蒙伸手轻轻抚拍她的身体,低声说:不会有事的!
谢哲见保安过来了,又见保安的动静引得婚宴上的宾客把注意力都看向了这边,也就把硬闯的脚步停了下来。
云初说得没错,他的心里还是有顾忌的。
毕竟,现在的谢家和唐家都处于动荡时期,只要他的行为有什么把柄被人逮住,马上就会被推到风口浪尖上面去。
他阴恻恻的脸上浮起了一些笑意,过来和西蒙握手说道:哈哈,你就是我的妹夫对不对?认识一下,我是甜甜的哥哥我叫谢哲!
你好!西蒙有些勉强的和他握了握手,依旧十分有绅士风度,语气却透这些冷淡疏离:谢先生,你的车堵在了酒店的门口,还请你挪一挪,方便客人的进出!另外,今天的酒宴确实已经结束了,如果你不介意的话,今天晚上我们单独宴请你?
妹夫好客气!谢哲回身看了看那辆黑色的车,淡淡说:其实我吃不吃酒宴没关系,但是甜甜是我的妹妹,我得把我的心意送到是不是?
说完,对车上的人一声吆喝:抬下来!
西蒙和甜甜见他不是来闹事的,心里都微微的松了口气。
可是文裴的心却突突的跳得有些异样,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不过,人家谢哲态度低调的表示只是来送礼的,也没有再要硬闯,他也挑剔不出哪里不对劲。
两个身强力壮的随从抬着一只柏木箱子从车上走了下来,因为是‘礼物’,西蒙和甜甜也不好拒绝,只得由着他们抬着箱子进了大厅。
这是一只简易的箱子,柏木条拼镶而成的一米见方的普通箱子。
好了,放下吧!谢哲走过去,伸手轻轻的从箱子上面拂过,表情诡异阴森:你们猜,会是什么?
没有人回答他的问题,他的样子明明就不是诚心来道贺的,可是他做出的事情,却让人拿他没有办法。
文裴看着那只箱子,心口越跳越厉害,突突的不规律跳动,带着让他惊悸的感觉。
他从谢哲的眼神当中看得出来,这只箱子就是冲着他来的!
他想到了云初!
想到了云初和她肚子里面的孩子!
想到了云初的尸体!
想到了云初的尸体被分割成好几块,就装在这只奇怪的木箱子里面!
恐惧让他的耳朵出现了短暂的嗡鸣,然后是片刻的失聪。
他看见谢哲的手在箱子上面轻轻的拍打,看他的眼神犹如毒蛇的信子一般,嘶嘶的狞笑着看过来
对于谢哲,文裴从来就没有畏惧和害怕过!
可是今天,他却明显的感觉到令人胆寒的惧意从心底滋生出来。
都猜不到吗?谢哲满意的看着大家惶惑的表情,围着木箱子又走了一圈,这才抬手,抽掉了其中两块横撇着的木条。
随着木条的抽走,箱子突然往四个方向散开,露出里面一个衣衫凌乱撕裂的女人。
女人半昏迷着,身上脸上衣服上,包括头发上,都是疑似于男人可疑液体的东西!
粘着,挂着,糊着。
所有的人都愣怔在当场,好半天给不出反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