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太后坐在上首看着那散落一地的椅子,眼中尽是惊讶之色,她往右抬眼看了身边伺候的青竹一眼,那青竹却微微摇头轻声道:“奴婢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正殿是新收拾出来以做嫔妃给王太后行大礼用的,青竹并没有让人在那把椅子上动了手脚。
况且又是淑贤贵妃坐的地方,福安宫的人怎么敢呢?
王太后见青竹也不知道,心里一沉,看着皇上质问自己冷重的话语,以及坐在下方众位嫔妃各式各样怀疑的眼神,王太后闭了闭眼道:“哀家也不知道这是为何?”
她确实没有让人给殿中的椅子动手脚。
皇上看着太后的神色,眼里满是愤怒之色,冷声道:“不知道淑贤竟是如何得罪了母后,就连今日请安您都不放过他。”
他并不怀疑太后是真的不知情,只当是太后做了,或者吩咐下人做了手脚却不承认罢了。
王太后见皇上如此护着淑贤贵妃,这般质问与她,心痛不已,再怎么说皇帝都是她养大的,如今竟是这样下她的脸面,竟是连孝顺的名声都不顾了,就是为了给身边那个淑贤贵妃林氏出头。
不管如何王太后都不会认了这错,只是禁闭双眼压下眼中的那一丝热意道:“哀家真的不知这椅子为何会被人动了手脚。”
皇上见太后不认,到也不再苦苦逼问,只是看着下方坐着的众位嫔妃问道:“今日是谁先进福安宫给太后请安的?”
凌贵人和韩娘子伺候太后来的最早,也是早早的便进来等着了,听得皇上问话,两人连忙站起身道:“是臣妾。”
皇上见是这两人,冷声道:“既然你们两人侍奉太后如此孝顺,以后便每日卯时到太后宫中伺候,直到夜里午时三刻才能回宫。”
皇上的话一说,便算是下了口谕。
若是不尊便是违抗圣旨,听了皇上的话,凌贵人跪在地上与同跪在地上的韩娘子对视一眼才俯首行礼,语气里满是苦涩的道:“臣妾领旨。”
她们没有想到今日请安,就是因为她们进来的早,而皇上的淑贤贵妃在外面受冻了,便要这样责罚与她们两人。
“皇上这样是在责罚与哀家吗?”
王太后见皇上这般吩咐,也是怒意横生,冷声质问道。
“儿臣怎敢责罚母后,只是这两人这般孝心,实在是让儿臣望尘莫及,儿臣心疼母后平日无人侍奉,特意命此二人入母后宫里侍奉罢了。”
皇上笑着道。
说话间,头上带着的冠冕上的十二缀流珠随着皇上的动作晃动着。
王太后听见皇上的话,脸色都沉了下来,但是却没有再反驳。
因着在福安宫发生了许多事的缘故,这次请安不欢而散。
皇上与林琅一道回了石榴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