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汪娇娥想开了,林琅微微颔首,心疼的看着她道:“你能明白本宫的心思便好。”
林琅也明白,初恋总是又酸又涩,放不下的人便能记一辈子。
“臣女有幸得娘娘开导,正与学生遇良师,臣女如今虽然放不下恭王爷,但是来年日久,这种思慕之情也会慢慢的淡了。”
汪娇娥神色暗淡,语气失落的道。
林琅见她这般也心疼不已,遂拿起手边的剪刀把自己方才绣好的那一副鸳鸯交颈的绣图剪了下来,又用针线粗粗的制成了一个简易的荷包,直看的汪娇娥目瞪口呆方才停下,一双琉璃眼认真的看着汪娇娥道:“这荷包本宫今日便送给你,希望你日后能夫妻和顺,儿孙满堂。”
林琅没有说的是,那荷包上林琅暗暗的放了一张祈福用的符,最是适合夫妻用,日久天长便会生了情意,儿孙满堂,夫妻和顺,也是林琅空间中为数不多的东西。
汪娇娥双手接过林琅手中的荷包,眼神露出惊喜道:“臣女荣幸,竟能得贵妃娘娘赐下荷包。”
林琅笑着微微颔首道:“可莫忘了,一定要时时佩戴啊,这样本宫的祝福才会有效。”
那符不仅能求夫妻和顺,还能旺子嗣运,只要两人拜了天地,合了天道之法,符生效后,两人洞房花烛夜不出三月便能验出身孕。
汪娇娥狠狠的点头道:“臣女一定时时佩戴。”
这可是莫大的荣幸,这不仅是荣光和赏赐,贵妃娘娘的刺绣可是千金难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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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月初六,汪娇娥便收拾了行礼坐着林琅派的马车出了皇城,城外白茫茫一片,近日又下了一场厚厚的大雪,路上不见行人,就连拉着马车的两匹宝马也吸着凉气深深的大了一个喷嚏。
汪娇娥坐在马车内,前面是一张厚厚的遮光的棉帘,挡住了呼啸而过的冷风,帘内是一尊宫中惯常用的雕花碳笼,上面放着一尊青玉茶壶,正冒着热气。
汪娇娥进宫没有带随身伺候的丫头,如今出宫也是回了盛京的家中,待过了年后再回边关待嫁,淑贤贵妃与她透露,皇上与她赐婚的事一个家世和人品都顶顶好的男儿,后院里也没有什么通房丫头,干净的很,待她一嫁过去便能当家做主。
想到这里,汪娇娥捏了捏手中的的鸳鸯交颈的荷包,心中更为坚定,她也不是想不开的那种人,知道自己一心思慕的人不喜欢自己,便也不再强求。
马车行走在雪地上发出“吱呀”的声音,然后赶马车的车夫突然发出一个“吁”的长声,随后马车便慢慢停下,然后便是淑贤贵妃宫中的掌事太监的声音从外面传来道:“汪姑娘,恭王爷在这,你可要与他一见?”
听见小黑子太监的声音,汪娇娥的心中突的一喜,连忙推开马车两边糊着明纸的小窗棂往外瞧,天地白茫茫一片,那人一袭玉色广袖长袍立于之间,这一刻汪娇娥的眼中便只剩下他一人。
压下心中欢喜,汪娇娥吩咐道:“停车吧,我下去见恭王爷一面。”
说罢便放下了推开窗棂的手,掀起脚边落地的红色裙摆站起身躬着身子从马车里走了出去。
待下了马车,汪娇娥便迫不及待的跑向了那人,见到真是自己心心念念的恭王爷,满面春色的扬声问道:“恭哥哥,你是来看我的?”
恭哥哥,以前在边关时她也总是这样唤他,她也只喜欢私下这般唤她,就仿佛这个恭哥哥只属于自己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