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林琅方才与王太后做了交易,翌日一早宫中便有传闻,说是慎妃娘娘盗窃了淑贤贵妃献给皇上的种番薯的法子。
福清宫,正殿内,慎妃刚刚起身,着一身淡粉色寝衣正端坐在梳妆台前梳妆,诗语便门外疾步迈过门栏走进殿内,看着正在梳妆的慎妃便扬声禀报道:“娘娘,不好了,宫里出事了。”
慎妃手中拿着只淡紫色绒花头花,正在试戴,听见身边贴身宫女的话,徐徐放下手中的绒花,神色颇为疑惑的看向诗语道:“一大早匆匆忙忙的,出什么事了?”
诗语双手叠放与身前,神色小心翼翼的俯首道:“娘娘,今日一早宫里便传开了,说是娘娘母家献给皇上的种番薯的法子是从淑贤贵妃娘娘那偷来的,如今宫里都闹翻天了。”
慎妃听见诗语的话,猛地从梳妆台前站起身,走上前两步看着跪在地上低眉垂手的诗语,满脸的不可置信的看向她惊讶出声道:“你说什么?什么叫宫里传开了,什么叫本宫从淑贤贵妃那里偷了献给皇上种番薯的法子,你可听清楚了?”
她做这件事做的保密,原先宫里是不知道淑贤贵妃向着皇上进献此物的事的,如今却是如何传开的。
难道是淑贤贵妃心中不服气,所以找了人可以散开此事?
想到这里,慎妃整个人都不好了。
诗语见自家娘娘满脸的不可置信,忍不住重重颔首道:“娘娘,不止后宫,前朝也传开了,皇上正在上朝的时候,老爷还被曹御史参了一本呢。”
诗语的心中也满是不可置信,因着这件事被御史参奏,恐怕在朝中杨大人还是头一个吧。
“父亲被曹御史参奏了?前朝怎么会知道此事?”
慎妃的心中满是疑惑不解,按说淑贤贵妃的娘家远在晋州,是不会掺和到此事当中的。
“奴婢也不知晓,可是现在宫里都传遍了,皇上刚下了早朝便被太后叫去福安宫了。”
诗语回禀道。
慎妃听见诗语的话,心中也变的焦急了起来,皇上一向不爱涉足福安宫,王太后也一向不喜欢管后宫的事。
虽然太后并无实权,可是孝字大于天,若是王太后真的因着此事训斥皇上,那她就可到大霉了,谁知皇上会不会因此事生气,把气都撒到她的身上。
慎妃心中满是不知所措,她一开始只是因着皇上说,若是淑贤贵妃种出此物便册她为后,方才听了一耳朵,派人去母家告诉他们藩国有这个东西,让他们派人去寻。
谁曾想,那个藩国来的人到了大周之后竟然水土不服病倒了,她的计划落空,现在又发生了这种事。
就在这时,正殿外传来动静,一身玄衣的丫头嬷嬷走进来,向着慎妃福身一礼神色冷然的扬声道:“太后娘娘宣召慎妃娘娘入福安宫觐见。”
慎妃拿起一旁衣架上挂着的一见青色披风披在身上,走出寝殿,听见丫头嬷嬷的话,神色温和的看向她道:“不知太后娘娘是有何事?竟然累的您来福清宫宣臣妾觐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