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太傅见皇上终于松口,不再追究慎妃之事,神色略带感激的向着皇上拱手一礼道:“老臣定不负皇上期望。”
慕容映辰见杨太傅行礼嫔,连忙拂袖示意道:“爱卿多礼了。”
说罢,又转身看向林琅伸出手,柔声道:“勤政殿有藩国新供上的鲜果,爱妃要不要跟着朕去尝尝?”
他一直在关注着林琅,见林琅神色淡淡,心中猜测林琅定是因着此事的缘故心中失落,也想哄得林琅高兴。
林琅是心情不怎么好,可是看到皇上这般,心中到底是一软,上前两步,伸手放进慕容映辰的手中,感受着慕容映辰手中的温暖,温柔笑道:“臣妾多谢皇上偏爱。”
是啊,即便种植番薯之事被慎妃抢走了又如何,只要皇上心中还有她,她便不想计较太多,活在当下,还是好好享受当前才好。
慎妃跪在地上,看着皇上和林琅两人含情脉脉相对,心中早已打翻了醋坛子。
不过她心中自知惹了皇上厌烦,便也不敢吭声,只敢捏着手中的锦帕,一副扭捏之态。
杨太傅见皇上居然在外人面前表现出对淑贤贵妃的宠爱,眼神微闪。
待慕容映辰带着林琅离开,连忙拱手一礼道:“微臣恭送皇上。”
慎妃亦是俯首一礼扬声道:“臣妾恭送皇上。”
待福安宫正殿中的人都走远,慎妃方才扶着身边侍女的手起身。
与自家祖父一道离开福安宫。
出了福安宫,杨太傅与慎妃一道并前走着,待远离了福安宫,走在长街上,杨太傅方才吐口问道:“这件事,可是真的?”
慎妃被杨太傅问的有些懵,不过她心中亦明白祖父问的是何事,便也坦然承认道:“孙女在宫里待了这许久,也该知道为自己打算了,虽然有些不择手段,但是结果很好,不是吗?祖父。”
即便是偷来的又如何,她若是不承认谁能够强迫她,不过慎妃却是神色愧疚的看着杨太傅道:“只是到底是连累了祖父,孙女细瞧着,皇上大约是对孙女有了怒意,祖父在前朝也要保重。”
杨太傅能在前朝如鱼得水,一半是因着他是皇上的老师的缘故另一半就是因着杨太傅着实有能力,又对皇上忠心所以得圣上欢心。
可是经此一事,大约皇上对杨太傅的态度也不如从前了。
杨太傅一边走着,一边说着,却突然站定看向慎妃叮嘱道:“祖父到是无妨,只是你在后宫也要多加保重,你手中的那个册子,回去之后便烧了吧,免得被有心人得了,再翻出此事。”
他一早得知孙女不知从哪里得知番薯之事,心中便有了打算,所以那本所谓的杂记也不过是他闲来在书铺寻的,而番薯之记载,亦是他后来着人仿着原作者的笔风添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