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边的火炉,温暖了整个人,慕容映辰把大氅放到一边的衣架之上。
他上前两步坐到了林琅的身边,伸手把林琅拥入怀中,声音温柔的道:“既然那个孩子现在已经进宫,便不是你我能够左右的,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
林琅的一双琉璃眼满充满歉意的看着慕容映辰道:“到底是臣妾的不是。”
慕容映辰抱紧林琅,伸手拍了拍林琅叠放在双腿之间的柔荑,温柔道:“不过只是一个小孩子,若是长大真的有出息,朕便给他机会,若是没有出息,宫里也不过是养了一个闲人而已。”
林琅窝在皇上怀中沉默不言,既然皇上不在计较此事,那她也就不用太放在心上,至于王太后那里,她还是少来往的好。
皇上虽然与林琅生气,可是又宠爱林琅的事到底传遍了宫里,慎妃那日虽然让皇上留宿了福清宫,可是她心里却知道,皇上除了生育三皇子之前,从来没有宠幸过她。
是她幸运,皇上不过宠爱一次便有了孩子,今日才有三皇子这么可爱的孩子。
冬日里,阳光顺着窗子照进了福清宫正殿,慎妃端坐在软榻之上,把玩着一柄她刚入宫的时候,皇上赏的玉如意。
侍言小心翼翼的进入了正殿,见慎妃端坐在上首,福身一礼道:“娘娘,方才宫外来信说是种植番薯的那个人死了。”
慎妃大惊失色,手中的玉如意也掉在了地上,他扬声问道:“什么死了,不是说是病了,前日里还好好的吗?”
自那个人入了上京之后便一直卧床不起,番薯的事还没有落定,他还等着那个人病好之后能把番薯的事给处理好,可是那个人怎么说死就死了呢?
侍言也不知道那个人为何就这样死了,可是他只想慎妃娘娘的脾气不是特别好,小心翼翼的回禀道:“奴才也不知晓,不过传话的人说是那个人是水土不服再加上痢疾,病的瘦弱不堪,躺在床上昨夜里便去了。”
“痢疾?”慎妃疑惑:“不过是一个水土不服的症状而已,怎么就发展到了痢疾呢?”
现在不过才是春日里天气这么凉,又不像春夏交际那般忽冷忽热,这个人怎么会得了痢疾死呢。
本来种植番薯的法子都在这个番人的手中,如今人已死,即便找京郊的那些农民试着种植番薯,可是总需要时间。
他们王家在皇上面前打了包票,依然是惹的皇上厌烦,如今那人一死,没有了人指点种植番薯,那这事情该怎么办?
“娘娘,如今宫外等着咱们回话呢,这可怎么办呢?”侍言神色担心。
他在慎妃宫里呆了这么久,自然也知道肾妃在皇上面前已经担下了此事,她又是王家的人,自然是担心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