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那太医也是一脸的不可置信,慎妃这般家世,在宫里还有皇子,竟然会上吊?
“出气多,进气少?”慕容映辰被太医的说法惊了一下道:“那可能保住命?”
出气多进气少不就是快死了吗?
那太医听见皇上的话躬着身子微微摇头道:“慎妃娘娘被锦帛勒的伤了气管和喉咙,微臣实在是无能为力啊。”
慕容映辰这方才知道原来慎妃似真的上吊了,且这模样恐怕是真的想死。
想到这里,他三步做两步的走进正殿偏殿的寝殿内,见殿中跪着一众奴才,还有一个包着锦被的三皇子,又看一身白衣的慎妃气若游丝的躺在床上,心中一惊,连忙上前站在床边喊道:“慎妃醒醒。”
他实在是不敢相信,昨日里在勤政殿哭闹不休的女人,今日便气若游丝的躺在榻上。
慎妃撑着一口气就是为了等着皇上来,耳边听见有人叫她,只觉得声音熟悉,便吃力的睁开眼睛,看向站在床边的慕容映辰沙哑着声音道:“皇上来了,臣妾不能给皇上请安,实在是罪过。”
她本想着只是上吊自戕想逼圣上一下,谁曾想竟然坏了自己的身子,现下真是丢了命,什么事也做不成了。
慕容映辰虽然不明白慎妃因何事上吊,但是心中即怒又觉得慎妃可怜,见慎妃这般的气若游丝,温声道:“你有大好的年华,好好的怎么上吊呢?”
即便为了番薯一事也却是不应该啊。
慎妃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皇上,她见皇上问话,一滴清泪从眼角滑落,沙哑着声音道:“臣妾实在是为难,上对不住皇上,下对不住我母家族人,唯有一死方可解脱。”
番薯的事着实让她为难,她昨日特意给娘家去了信,谁知今日一早便听到了父亲回绝的意思,她便知道母家族人是断断不可能将番薯一事拱手相让的。
本来就只是想着上吊吓皇上一下,谁知却真的伤了身子,胸口中仿佛有团火在烧着,难受极了。
慕容映辰听她的意思也明白,杨家是断断不可能放手到手的荣华,所以番薯的事是不可能交到别人的手中,再联想昨日与林琅的商议,慕容映辰看着慎妃温声道:“你又何必这么傻,昨日里朕与淑贤商议,番薯之物还是交由你杨家种植,淑贤也断断不会插手你家种植之事,你大可放心的调养着身子,待身子好了之后,便能起来抱着三皇子玩耍了。”
听见皇上口中提及三皇子,慎妃精神了许多,她轻声吩咐道:“把三皇子抱来让我瞧瞧。”
侍言就守在慎妃身边,见慎妃这般有气无力,眼眶一下子红了起来,连忙起身走向后面跪着的乳母,把不过四个月的三皇子抱到了慎妃面前道:“娘娘瞧瞧,即便是为了三皇子也不该伤了自己的身子啊。”
她也不曾想到,活泼开朗,性格泼辣的慎妃竟然会真的上吊自杀。
慎妃微微摇头,使劲全力方才抚过三皇子的脸颊,难过的道:“可怜我儿了,竟是这么小就没有了母亲。”
慎妃心中痛的难受,她实在是不舍得,可是更想不到她的命竟然是这样的短,今日便要去了。
想着,慎妃只觉得就要窒息了,她心口闷的很,喉咙烧的厉害,她能感觉到这不像是上吊被勒的感觉,反而像是中毒。
慎妃不禁想起方才有人在她吊的迷迷糊糊的时候,把她抱下来之后还给她喂了一点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