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知悠不妨皇上竟然会这样问,有些意外的看了皇上一眼,方才颔首道:“臣妾今日一早便去石榴轩禀了贵妃娘娘了,只是娘娘无暇顾及臣妾,便让臣妾自己俩勤政殿禀报皇上。”
慕容映辰眼神复杂的看了孔知悠一眼道:“大皇子脸上的伤看着如何了?”
自他与林琅在福安宫分别,已经好多日没有见林琅了,慕容映辰虽然想去石榴轩看看,可是大皇子脸上的伤,让慕容映辰心里明白,林琅一直都在怨怼与他,所以为难不已。
听着皇上问着自己淑贤贵妃的事情,孔知悠心中不可谓不难受,不管怎么样自己也是皇上的女人,可是皇上心里却有其他人,还是在这个时候。
不过孔知悠还是老实的回话道:“臣妾瞧着大皇子脸上的伤恢复的不错,只是疤痕依旧还在,淑贤贵妃娘娘整日为着大皇子的事着急上火,臣妾瞧着都清减了几分,皇上若是担心,不如去瞧瞧?”
伺候孔知悠的稻儿很意外为何自己小主说出这般推宠的话来,忍不住侧目看了孔贵人一眼。
慕容映辰也很是意外,不过他还是冷然的摇头道:“不必了,朕瞧着贵妃会怨朕,相见不如不见。”
他一直都知道林琅会怨他,毕竟大公主做了那般的错事,却还是好好的待在福安宫,并无任何惩罚,可是在慕容映辰的心里,主谋既然已经找到,降儿又不过是个孩子,王太后又极力要保降儿,他也是很为难。
孔知悠见皇上心情低落,也知道这个时候不是自己邀宠的时候,遂向着皇上福身一礼道:“臣妾宫中还有事,臣妾先告退了。”
稻儿见自家主子还没有给皇上说上几句话就准备离开,心中很是焦急,她急声道:“小主,你方才从石榴轩走到勤政殿那么远,已经很累了,不如歇歇脚吧。”
慕容映辰听到稻儿的话,倒是抬眼认真的看了孔知悠一眼,见她额头上布满细汗,责怪出声道:“贵妃知晓你要来勤政殿请安,竟然也不派个步撵给你!”
孔知悠在宫中一向仰仗着林琅生活,自然是不能出口责怪林琅的,见皇上斥责出声,连忙摇头道:“并非是贵妃没有派轿撵给臣妾,是臣妾不怨坐轿撵,臣妾多多走动,将来生产之时也能顺利,还望皇上别责怪贵妃娘娘,娘娘如今因着大皇子的事已经很是烦心了,臣妾不敢让贵妃娘娘再操心这些小事。”
况且孔知悠心中并无责怪林琅的意思,听见慕容映辰出口责怪林琅,自然是忍不住反驳。
谁知慕容映辰确实意外的看了孔知悠一眼,遂柔声道:“你很是懂事。”
他并非是要责怪林琅,只是试探孔知悠罢了,却没有想到孔知悠的反应倒是出乎他的意料。
孔知悠再傻也明白了皇上的意思,遂心中一堵,向着皇上又是一礼道:“臣妾有些乏累,便先回宫休息了,臣妾告退。”
待皇上颔首应允之后,孔知悠方才带着身边伺候的稻儿转身退出了勤政殿。
出了勤政殿,稻儿一脸不忿的看着孔知悠道:“小主,您为何不多留在勤政殿一会儿,也好与皇上亲近亲近。”
孔知悠虽然是个贵人,可是宠爱不多,腹中的这个孩子也是一夜宠幸之后便有的,算是意外之喜。
稻儿的心思是好的,可是孔知悠还是摇头道:“如今宫中正值多事之秋,本小主若是惹得皇上烦心,腹中的这个孩子生产之后,便不会得皇上欢喜,现在本小主又不能侍寝,即便与皇上多相处,又能如何。”
宫中规矩,怀孕之后的妇人是不能伺候皇上的,就连淑贤贵妃都不能例外,更何况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