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娘娘,奴才了解到,最近这段时间,是福安宫中太后娘娘处领取的香料最多,几乎每隔三两日都会去领一次。”
那个记录着王太后宫里领取账册的往来记录,他也粗粗看了一眼,又询问了韩尚宫和刘尚宫,心中自然是有数的。
只是想起方才刘尚宫的话,小黑子向着林琅又是一礼道:“储秀宫瑾贵人处,领取香料也是最多,听说瑾贵人最近在学习制香一事。”
这些事小黑子都不敢隐瞒林琅,只得细细回道。
“储秀宫瑾贵人?她不是被降了位份吗?怎么还被唤做贵人?”
林琅疑惑的很。
林荷自那日被王太后传到福安宫审讯之后,便被皇上降为了美人,如今怎么宫里还唤她做瑾贵人?
“奴才听说,瑾贵人和新晋的巫娜里贵人很是交好,巫娜里贵人又独得皇上宠爱,所以是巫娜里贵人帮助瑾贵人恢复封号的。”
小黑子回道。
许多事林琅都不知晓,最近在宫里缩起来都不曾出外行走,就连石榴轩的事务都是小黑子和阿绿小青三人处理的,却没有想到宫里今日却发生了这般大的变化。
难怪皇上自她生产之后都未曾来看过她和她的孩子,林琅想到这里,心中微微失落。
不过想到寻找谋害自己和五皇子的凶手一事,林琅还是打起精神道:“既然如此,瑾贵人一事暂且放下,你只说说,这账本子是如何会烧成这个模样的?以前不是好好的,为何今日你去查账就烧成这个样子。”
若是想不让她疑心都难,这些事发生的太过巧合了一些,不去查账就没事,已去查账账本就烧成了这个鬼样子。
“是刘尚宫走动之间带动了放在书案上放着红烛的烛托,方才揽到了烛托使得账册着火,都是奴才没有注意,还请娘娘责罚。”小黑子见林琅好似有了怒气,连忙俯首跪地道。
心中亦是觉得自责的很,他当时没有防备,也不曾想到刘尚宫竟然会带倒那个烛托。
而随着小黑子进来的阿绿听见小黑子的话,忙疑惑出声道:“娘娘,这也太过巧合了一些,你说是不是刘尚宫想要隐瞒真相,所以才故意带到了烛托,毁了这账册才安心啊?”
不怪阿绿不疑心,实在是刘尚宫的动作太过可疑,在内廷工作多年,刘尚宫对于账册应该防火一事必然了解的清楚,此时贵妃娘娘已去查账,却不小心带倒了烛托还毁了账本子,若说不是故意的,都不能信啊。
谁知林琅林琅在听到这些的时候,心中也渐渐生起了一丝烦躁,遂靠在软榻上的靠枕上轻轻挥手道:“你们先退下吧,让本宫想想。”
账册一毁,这证据便是毁了,心中固然疑心某人,没有证据也是徒劳。
想到这里心情便有些不好。
小黑子和阿绿都是跟着林琅许久的人了,见坐在上首的林琅神色不对,不敢再多留,遂匆匆转身,连忙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