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的还哭了起来?朕都应了你的。”
见着林琅眼睛泛红,慕容映辰便又劝道:“朕命内廷给你制了凤袍,将来你看见了定是欢喜。
”
“多谢皇上。”
林琅微微福身道:“臣妾只是心中欢喜,皇上看重臣妾,臣妾心中高兴。”
说着,林琅便顺着慕容映辰的手在慕容映辰面前的绣墩上落了座道:“从前在吴家村的时候,臣妾有时也会想着,若是皇上在身边该多好,和几个孩子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那般平静祥和.....,只是皇上身为这大周的天子,是断断不能随着臣妾去乡下的,臣妾也只能想想便罢了。”
可是这话虽然简朴,慕容映辰听了却极是窝心,多年未见,他本就想念林琅想念的紧,林琅回来之后,连性子都变的柔了一些,也不胜从前那般傲娇。
“若是胜在平常人家,定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只是这富贵天家,朕亦是还有许多的事要做,且不能不顾着天下万民。”
慕容映辰觉得林琅是想念宫外的生活,遂又劝道:“待朕闲下来,便带着你去宫外走走,也好全一全你的相思之情。”
可是这些话,却是说不到林琅的心中去。
要问儿子和男人之间选择谁,那肯定是选择儿子的,她想着,救下了慕容映辰,若是慕容映辰愿意退位让贤,她便治好慕容映辰的病,让他再活个几十年也是小事。
可是如今,慕容映辰还是想端坐在那宝座之上,指点着万民江山,林琅的心便歇了几分。
罢了,不过是她剃头挑子,一头热罢了。
仔细想想,这天下富贵,谁又能舍呢?说能舍的,怕是连拥有都拥有。
“那臣妾便在这里,多谢皇上了。”
压下了心中的心思,林琅便又笑了起来,罢了,罢了,若是他真的死在了自己的前头,自己便逍遥自在去。
慕容映辰和林琅,二人在宫中闲话,慕容在宫外亦是踏踏实实的学习着,每日只沉浸在书中,就是希望能在秋闱的时候,能一举成功。
“大哥,方才父皇来了信,说是为着咱们邀请了南山寺的一位大儒,让咱们去拜见呢。”
慕德身为皇上的儿子,又不用考取科举,便日日在宫中闲逛,没事了就去皇上的勤政殿耍耍,到底是多年未见的儿子,慕容映辰见他闹腾,心中也高兴,便随了他去,如今有信了,便也是让慕德给慕容带了去,也不沾染旁人的手。
“大儒?可是真的?”
慕容正在书房中埋头苦读,便听见慕德的话传来,见着慕德进来,连忙便问出了声。
他说不焦急也是假的,虽然他记性好,一目十行,可是这看书只看其文不解其意,他也是苦恼的紧。
若是无人指点,任他再聪慧也是不行的。
“自然是真的,你看,这是父皇写的信,听说这位当年和朝中的杨太傅一样,都是父皇的老师,如今年纪大了,才会再南山寺歇着,但是指点你一个学生还是可以的,父皇说了,只要咱们去拜见,递上了信便好。”
慕德说着,便将手中的信递到了慕容面前,却见那信上的红封正是皇上的亲笔。